“是什么人?”
一个同样也是身披盔甲的,只是多了个插着剑羽的头盔,倒像是一位统领样的守卫朝着他们走来,双目瞪圆,剑眉倒竖着,走到莫梓榆面前,便上下地打量着,向着站在一旁的两个士兵守卫问道,“平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放进军营的?万一是奸细怎么办你负责吗?你负责得起吗?!”
说罢,便一脸没好气地瞪了那两个士兵一眼,摆了摆手,指着更深的树林处,说道:“就那儿,随便找个地方吧,隐蔽点儿,知道吧?”见那两个士兵还是像木头桩子一般傻傻地愣在原地,便火大地上前,生气地拍着他们的脑袋,喘着粗气,骂道,“没听见,耳朵聋了,啊?去,去随便找一个地方解决掉,知道了?”
见两个士兵又愣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开始拼命地点头,这才翻了一个白眼,略带着些许满意地说,“去,快去,做的干净点儿!”“是,统领!”那两个士兵立刻便兴奋地拽起莫梓榆,向着树林的深处拉去。
“哎,等等。”那士兵小头头儿突然出声道,他用手指在两个士兵中胡乱地点了一下,“你,先等一下,在这里守着,你,先去,一个一个来,别急。”
说罢,那个被点名的士兵便喜滋滋地拉着莫梓榆继续走着,莫梓榆被蛮力拉着,一路上跌跌撞撞的。
“不,不,你想干什么?”莫梓榆见自己就要被这一个士兵拖进了树林,她不愿还未见到自己的枕边之人,便这么不明不白地受侮辱而折磨致死,她立刻便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士兵的禁锢,一边手脚并用地蹬打踢踹,一边还用牙齿撕咬着士兵粗壮的手臂,
士兵受痛,便连忙将手松开,奋力将手臂从莫梓榆的口中解救了出来,将莫梓榆像当作什么病毒感染体一样随意抛掷出去,手臂不断地挥舞着,想要减轻手臂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口中还不住地骂骂咧咧地说着:“我屮艸芔茻,遇到这臭疯婆娘女人还真是我倒了霉了,今天运气真是背哪。”他一边骂道,一边还要穷凶极恶地向着莫梓榆抓去,动作中还透着些小心翼翼的心虚,像是被先前莫梓榆的剽悍动作给吓到了。
莫梓榆的后脑勺在被那士兵扔掷的过程中,“咚”地一声便直直地撞到了一旁的枯木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眼泪直流,那枯朽已久的陈年老木,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沉重的撞击而不堪重负,一下子,也被拦腰从先前撞击的位置而折了,倒在了地上,在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发出了巨大的响动,惊动了远处营帐里的人们。
莫梓榆抬头,见到了士兵的攻击就在眼前,也顾不上后脑勺处火辣辣的疼痛,连忙一个打滚,狼狈地躲开了士兵的来袭。莫梓榆见那士兵在有一瞬间,神经有了一丝的松懈,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手覆在了胸口处,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伤口一般。
莫梓榆蓄力着,她观察着那士兵细致入微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在努力寻找着什么漏洞罢,一边慌乱地闪躲着,突然,她蓄力一击,先前藏在胸口处的小刀匕首此刻亮在了眼前,匕首划过了一道闪亮的弧度,从那士兵的眼前快速地划过,霎时间,鲜血自他的脖颈处“汩汩”地喷涌而出。士兵双目瞪圆,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从自己身上流出的红色液体,身子不断地下沉着,不断地坠落着,直到落到地上时发出了一声悲鸣的巨响。那士兵的面目因为恐惧而扭曲得恐怖。他伸出手,想要按住伤口,制止这殷红的继续,却是无用,他瞪眼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莫梓榆,伸出了另一只手,嘴巴无力地张开了,却也只是发出了低沉且不太真切的“呜呜”声,但他的生命,也就永远地停留在了这一刻。
他倒在了地上,双目睁圆,睚眦欲裂,死不瞑目,他一直到死,似乎都从未明白过,其实他自己,只不过是这手握天下乾坤的权势显贵们不起眼的炮灰罢了。
莫梓榆怔怔地看着士兵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低头看向了自己握着匕首的手,看着满手的鲜血,她的浑身都在开始颤抖着。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了人,以前只是见过苏霖在战场上,曾经为了保护她而浴血奋战,那时,她只是觉得兴奋,她只是认为,苏霖是英雄,他的胸膛好温暖。现在,他,不在了,一想到这个,莫梓榆就忍不住地悲伤。她想着,如果这一切都还未发生,该多好啊,如果能重来一次,那该有多好啊。但现实却是那样的骨感,那样的残忍,给予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幸福过,美满过,现在,却也都失去了。
这是,沉沉的脚步声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她听见有脚步声在她的面前停下了,有人将那士兵的尸体拉起,查看,检验伤口,有人将她的手掰开,将她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夺了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有士兵在恭敬地对着站在中间的一人说到:“七皇子殿下,这个士兵,的确是被这个女子手中的匕首利器所重伤致死的。殿下,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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