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背叛了爸爸,是他们抛弃了他,害死了他,他们还抛弃了你和我,我们过的这么苦,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只能待在养父母身边长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

“妈,你说话呀!你起来告诉他们,是他们错了,是他们欠了我们,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管甜甜怎么摇,怎么晃,怎么喊,赵盈娜都像是少了魂魄似的跌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甜甜哭的更厉害了,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相信了20多年的故事,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编造来骗自己的。

她根本不是厉伟最好兄弟的女儿,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你告诉我我姓高的,是你说我叫高小冉的,我爸爸叫高承,外号承子,他有个最好的兄弟叫厉伟,我爸爸就是被他最好的兄弟害死的,妈,这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呀!”

孙一柔上前,站在甜甜面前,居高临下看向这个哭的梨花带泪的女孩,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有一个女孩,她生来就很漂亮,也很聪明,可惜,她的出生不好,一辈子都只能在大山里忙忙碌碌,枯燥的过完一辈子,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只能这样过一辈子,所以她拼了命的向往着大山外的生活。”

“一次机会,她认识了一个人贩子,跟着他出来,被卖进了罗湖的地下歌厅,起初,她还挺喜欢这不同于大山里的奢靡且放纵的生活的,可是,随着她遇到的客人越来越苛刻变态,她就后悔了,她不想再过这种每日被人虐待的日子了,于是她想到了逃。”

“可是,想从那种地方逃出来又何其容易,她一次一次被抓回去,被毒打,甚至继续被虐待,某一天,她在遭受毒打时遇到了去那里喝酒的承子,承子把她赎了出来,还给她安排了商场营业员的工作。”

“也是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花心富二代,被骗财骗色,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她明明已经从小歌厅里出来了,也获得了自由,可是为了这个富二代,她又重新回到了歌厅,把挣来的钱都交给这个男人,期盼着有一天能被他迎娶回家,过上真正少奶奶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的美梦都在她怀上孩子之后破碎了,她看到那个富二代早已经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而且,两人很快就要结婚了她上门吵闹,却被男方家里人打到差点流产她恨极了,恨不得他们一家人都去死。”

“机缘巧合之下,她知道这个富二代正在和凌天集团谈合作,而凌天集团的厉伟刚好是高承的好兄弟,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高承身上。”

“经过缜密的布局,她终于和高承在一起了,之后她又告诉高承怀了他的孩子,想让他当这个便宜的爹!她以为这个大龄男人听到有了孩子会很高兴,可惜的是,高承自己做过结扎手术他非常清楚,所以,这个女人也好,孩子也好,都不是他的,她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承子心里知道一切,可他还是心软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所以,那几年里,他一直听着这个孩子喊他爸爸,他也没有拆穿甚至没有把他被利用的事告诉他最好的兄弟,他一直把这对母女保护的很好。”

“直到承子出了事,她瞬间失去所有的依靠,之前突然向她忏悔,说一切都是家里人逼他,他真正爱的还是这个女人的富二代也在她失去利用价值之后突然变脸,又一次抛弃了她。”

“女人非常恨,她憎恨到了极点!”

“她憎恨承子的无能,为什么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死了,对她来说,承子只是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个可利用的工具而已,她憎恨厉家,如果不是厉伟,承子也不会死,她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她憎恨害她落得今天这般境地的所有人,她唯独不恨自己,不恨那个抛弃她的男人!”

“她把你送到别人家抚养,与你断绝了所有联系,并不是为了养精蓄锐想要报仇,而是她不想再要你这个拖累、累赘而已。”

孙一柔冷笑了声,转过身子,看向那个始终未发一语的女人。

“你利用承子的事,厉伟不是不知道,他没动手,没碰你,只是他尊重自己的兄弟,尊重他的选择,也想要保护他的脸面,他让人对付那个男人,让他破产,是因为他竟然去践踏承子的自尊心,嘲讽承子替他养了这么许多年的孩子。”

“是,那个男人是破产了,他变得落魄,甚至是疯狂,而你,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有钱人家的情妇,你改了名字,叫高娜,之后又叫米露,当然,我知道你还有许多许多的名字,你每跟一个男人,都会替自己改一个名字,现在,估计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名字了吧?”

“所以,高承根本不是我爸爸,而对付厉家,对付厉峥,不过是你利用我,想要为那个男人报仇的工具而已,是这样吗?”甜甜低哑着声线喃喃自语。

她始终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

她的亲生母亲,会这样一次次的利用她,抛弃她。

“你说话啊,你一次又一次的抛弃我,利用我,都只是为了想要替那个男人报仇吗?你说话啊!”

“承子对你好,不过是看你们母女可怜而已,他根本不爱你,可是你,却这样践踏利用他的真心!”

王慧攥紧手指,阻止自己想要上去扇她一巴掌的冲动。

“承子为了厉哥连命都能搭进去,而你却在背地里像毒蛇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加害他最好兄弟的儿子,如果承子泉下有知,知道救了你这样一个蛇蝎妇人,他死都闭不了眼,梦里都会回来掐死你吧。”

贾越站在一旁,激动不已。

“掐死我?呵呵,好啊,你让他回来啊,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掐死我?”

赵盈娜低头笑着,从地上站起。

目中无人高傲的看向众人:“你们一个又一个说的是天花乱坠义正言辞的,可是,你们有证据吗?你们没有,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既然没有,都聚在这里叫嚣什么?没听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你想要证据,是吗?”厉峥阴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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