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娆一睡便是三个月,睁开眼睛惊恐的发觉自己与床融为一体,牢牢的被冻住了。她试着运转灵力,试图挣脱化为实质的寒意的束缚,无果。
安娆慌乱了片刻,强自镇定,艰难的转动眼珠,入目的是一片喜庆的红。若非现在的诡异情形,她是不愿轻举妄动的,可时势迫人,她不得已互住心脉,用自己仅能控制的一点神识,引爆了身上的所有的高阶符。
灼热的高温笼罩在床上,安娆冲破凝结在体外的寒冰,跳了出来。
一柱香的时间,环绕在床上的火龙消失,一个巨大的洁白的冰床显露出来,冒着缕缕的寒气。
安娆身上不着片缕,裸露的皮肤也焦黑一片,衣衫的灰烬还嵌在血肉模糊的皮肤里。烧焦的味道久久不散,沉睡已久的乌鸦猛地蹿出来,绕着安娆盘旋。
安娆手上抓着储物袋,随便找了一件法衣裹在身上。
她手持紫色长廉,隐匿气息小心的走了出去,熟悉的摆设让她不由自主的抿起了嘴。
她抓抓自己被烧的所剩无几的头发,暗自给闻人珏又记了一笔。走到石桌前收走阵法入门,无意间瞟见闻人珏密密麻麻的批注,顿时觉得百味杂陈。
一边全然不顾及他人生死,一边毫无保留的传授自己的衣钵的人也只有这个变态了吧。
安娆撇撇嘴,望着铜镜里的焦黑身影叹了叹气,这副样子怎么见人啊。这样的心思不过一会儿便消散了,她沉默的试图寻找闻人珏留下的只言片语,可终归还是要失望了。
不过她也得指望那个妖孽能真给她留下什么话,所以仅仅是心头略略有些不舒服,很快便被冲散了。她又在石室里转了几圈,一无所获后边披着蓑笠从小路溜回了自己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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