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杀人越货,今有贪赃枉法,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沈碗嘴角扬起一抹浅显的笑意,反问道,顿了一下,接着道:“当然这个世界也不是全都是坏人,大多数人还是站在黑白交界的灰色地带,在这个世界想努力地活下来,就要站在最广泛的灰色地带。”
“对不起。”在张知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沈碗突霖急急地站起身,对张知说:“不好意思让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没有意义的话。”
原本就是,对世界看得再透,最后也是得到一句激进的评价,对生活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沈碗突霖就对张知说了这样的话,不到五分钟沈碗就后悔了。
“怎么了?”张知皱起眉头,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的担忧,“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没事。”看着刚刚在光洁的玻璃窗前走过的人,沈碗恍惚觉得那个身影很眼熟,但是很快就看不见了,怅怅地坐下来,沈碗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不自然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沈碗转移话题道:“陆北霖现在在哪个医院?”不管怎么说,陆北霖也救了自己,不看望一下说不过去。
张知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用钢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沈碗接过,很清秀干净的字迹,和张知的人一样市第二医院。
市第二医院,依山傍水,门前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还有一汪碧绿的湖,深邃旖旎的得像一块通透的翡翠,美丽得不似真实。
相比这个仙境一样的湖泊,花园里的鲜花倒显得逊色多了,虽然也是一片灿烂的花海,有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反倒是庸俗了。
沈碗坐在白色的木质长椅上,鼻间是过于浓郁的花香,不由得皱起眉头。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不喜欢这种过于浓郁的东西了,在他身旁呆久了的陆梓望知道别说是香水,甚至是连带一点香味的东西沈碗都不愿意用。
他静静地看着平静无波的湖泊,眸子里反射着湖水潋滟的光芒,让空洞的眼神也显出璀璨的光芒。沈碗今天穿了一件及膝的白色长裙,带着花香的微风吹过,半长的裙摆翩翩起舞,和身旁精致的白色建筑相得益彰。
陆北霖刚走到花园,就看到了长椅上的那道熟悉的人影,不觉顿住了脚步。
沈碗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其实是在出神,陆北霖刚走到她的身旁,他就警惕地抬起眼,眼里满满都是戒备,在看清楚对方是谁时,忽霖又松了一口气,而视线又转向湖面。
“你是来看我?”陆北霖坐在沈碗身旁,看着他平静的侧颜,问道,你最近过怎么样?
还好,这是沈碗最大的努力了,说一句还好,而不是直接甩脸走开。就像沈碗来看医院看陆北霖死了没有,就是他尽最大努力的成果。
四周陷入一片沉默。
风还在吹,花香像是凝结在空气中,既散不开又沉不下去。
沈碗突霖打了个轻轻的喷嚏,一下次把这沉静的气氛打破了。
陆北霖看着沈碗红红的鼻子,突霖很想笑,但是想到一笑的话沈碗肯定会生气,就忍住了,脸上不显什么,眼里却是渗透出丝丝缕缕的笑意。
“你笑什么?”这下沈碗真的生气了,愤愤地揉了几下鼻子,眼前就突霖出现了一只大手,是一方白色的手帕。
想不到陆北霖这种人还用手帕,沈碗很不客气地接过,擦了擦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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