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侍书。”

“是。”

云初忙转身给凌洛箫行了礼,目送那总管小心关上门,屋内只剩下凌洛箫和她,气氛颇有些古怪。

“你先前是李国的太子妃?想来是没伺候过人的吧。”凌洛箫信步至案几后坐定,云初见此忙跟过去。

“是。”

“云宁和你是亲姐妹?”

“同父异母罢了。”

“当初,我天翎和李国同时要安澜国的嫡女,你们姐妹却是同父异母,这期间的缘由又是什么?”

云初突然笑了,本是漠然的脸便多了些灵动,她生得本就比云宁美,又因为这些年的坎坷多了些哀怨在眉眼中,这样的女子自是凌洛箫未曾见过的。

“你笑什么?”凌洛箫愈发好奇,索性整个人都转向站在自己身侧的云初,微微皱眉。

“我笑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的有趣。殿下有所不知,奴婢是安澜前朝最后一位女王的外孙女,若是论到古法上的血统,奴婢倒是唯一的嫡系。不过,奴婢的父王也是安澜的旁支贵族,不过是因着些不可说的缘由当了王。老安澜灭了,云宁身为新安澜的公主,现在也算是安澜郡国的嫡出了。”

云初真诚地看着凌洛箫犹疑的双眼。“这些我倒是知晓。不过,你凭什么说自己才才是老安澜的嫡系?”

“殿下,奴婢先前嫁到李国。李国求娶安澜嫡女是为了给太子治病,我嫁过去两年,李国太子身体好转人尽皆知。若非李国十王子意图夺取太子之位,害了太子。他现下已经好了。所以,奴婢是不是嫡系您心里也该有所定夺了吧。”

凌洛箫嘴唇动了动,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罢了,先伺候笔墨吧。”

“是。”

云初伸出手慢慢研磨,腕间的伤疤也随之若隐若现。淡淡的体香萦绕在凌洛箫呼吸间,他竟有些无心读书。念及自己的兄长们正在发奋,凌洛箫定了定心,竭力收回心。

终于挨过了这会子,云初清理了案几,取出食盒中的食物,一一摆好,负手立在一旁。

“你先尝一尝。”

“这可是全太妃的糕点,殿下怕有毒?”云初心下觉得好笑,便也依言每样略尝了一口。糕点很是甜腻,云初吃不惯。

“你真得是没伺候过人的,要不你直接做我的侍妾吧。等我娶亲封王后再给你名分,如何?”

云初看着凌洛箫一副带着几分怜悯的表情,心中一阵怒火,她不答话,以吞咽食物做掩护。

“这便是同意了?”

“殿下,云初已经嫁过他人了。”

“可是我倒是听说,你是因为与十王子有私情才害得他死去的。既然你都敢明着做叔嫂私通之事,如今让你做我的侍妾又如何不可?”

心中的愤怒遽然消散了,她与若素在外人看来终究不过是私通。她一朝嫁给李墨玉,这辈子便都不能清白了。只可惜,她是最后的安澜嫡女,这个身份承载太多,她抛不掉,便也成了她的牢。

“你怎么哭了?”凌洛箫的惊呼将她带回现实,回忆太苦,苦得她抑制不住自己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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