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场上,汉军虽然装备了大量的机枪,可是因为路途遥远,汉军的弹药不可能像在家门口作战那样充裕。
汉军现在配给的弹药根本达不到他们正常标准,所以即使是机枪也不可能敞开了打,如此一来,机枪的作用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了。
炮弹的不足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使得汉军的两大优势都无从发挥,倒是罗马军团因为使用线膛枪,弹药成本相对较低,又是本土作战,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二十万波斯大军也是联军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他们的战局吃力,同样会影响到全局。
吕布虽然想依靠汉军击溃罗马军团的主力,然后来改变战局,可是罗马人的顽强抵抗远远超出了预期。
而且有无穷无尽的罗马军团不断的从北方行省和西方行省络绎赶来,罗马人的潜力正在逐渐展现。
一个稳固统治了几百年的强大帝国,想要一夜之间颠覆它,谈何容易?
更何况罗马帝国的组织结构、政权体系都是相对成熟的,所以它的动员机制也是极其强大的,大量的后备兵团源源不绝。
做为跨海远征,甚至是跨大陆远征的联军,特别是汉军,兵员补充困难,弹药补给不便,伤病员后撤困难,远离本土,在异国他乡作战,根本不可能得到当地人的支持。
水土不服、饮食习惯差异也都是影响部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所以此消彼长,理论上的优势已经消失不见,兵棋推演不能代替实战。
还有一点就是汉军乡土情结浓重,特别是在那个消息闭塞、文化程度较低的年代,更加明显。
长时间远离家乡作战,经常在海外驻扎的昊天军以及中亚、西亚的常驻军队还能接受。
而大量从中原直接开赴海外的帝国军主力则思乡严重,士气明显低落,即使有书记员的鼓励以及军功的刺激也无济于事。
所以当不眠不休的三皇会战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首先是波斯军队开始动摇,然后就是崩溃,一支支波斯军队溃败逃向北方。
汉军的团结度和稳定性要比波斯军队强的多,波斯人的溃逃并没有影响到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汉军,汉军仍能做到毫不动摇。
可是波斯军队的溃败就解放了他们的对手,更多的罗马人和蛮族的军队可以加入与汉军的战斗之中,汉军的压力倍增。
特别是波斯军队的败逃,严重的影响到了汉军的后勤补给,弹药无法及时的输送到前线,缺少弹药的汉军战斗力直线下降。
高度火器化的汉军已经极大的削弱了自身的防护,都只穿轻便的皮甲,冷兵器也只有刺刀,与蛮族军队近身肉搏的时候颇为吃亏。
做为经验丰富的伟大统帅,吕布等人当然知道进退,可惜“只差一步到罗马”,冲的最远的汉军部队已经能够看到罗马城的高大城墙了。
汉军开始有序的撤退,几个师之间交叉掩护,炮兵用最后的炮击阻断罗马军团的追击,狙击手负责清除罗马军团的军官,打乱他们的指挥系统。
汉军沿着来时的通道,有序撤离,各支部队轮流担任掩护和殿后,逐渐撤向意大利本土的北部。
与此同时,吕布飞鸽传书给了鲁肃,让他指挥海军在罗马人的后方进行袭扰,以减轻正面汉军的压力,发挥海军优势。
鲁肃大胆的在尼亚坡里也就是那不勒斯进行了两栖登陆,海军陆战队的第二师和第三师被输送上岸。
他们奔袭了尼亚坡里的造船厂和军港,这都是地中海沿岸,罗马帝国控制下的数一数二的大型船厂和海港,炸药和大火将那里夷为平地。
然后两个海军陆战队的作战师大张旗鼓的向罗马进军,并且成功占领了特拉西纳,距离罗马城只有几十里。
这一支突如其来的汉军吓得罗马人急忙撤回了正在疯狂围追堵截汉军主力的罗马军团主力,回军防守罗马城。
其实,鲁肃的海军陆战队只是虚晃一枪,目的就是要围魏救赵,减轻主力军队的压力,吸引罗马人的注意而已。
缺少了罗马军团主力的袭扰,仅凭辅助军团、后备军团和蛮族军队,是不可能阻止汉军撤退的步伐的。
在撤退的时候,汉军之前撒网一般的在沿途驻守部队的做法得到了回报,使得汉军的每一步撤退都有依托。
汉军顺着来时路逐渐向希腊半岛撤退,沿途收拢了被打散的波斯军队,联军逐渐重新站稳脚跟。
罗马军队跟在联军的屁股后面,一路收复被汉军占据的行省和城市。
吕布自从阿西西翁的三皇会战之后,就一病不起,军医说他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诸葛亮等人商议之后,由马超和高顺率领御林军三个师护送吕布先行一步,一路赶回拜占庭,然后从拜占庭登上吕蒙的旗舰帝国号,从海路前往塞得港。
鲁肃也已经接到飞鸽传书,率领主力舰队从尼亚坡里返航,在塞得港等候吕布的到来。
至此,吕布苦心筹划,准备多年的远征罗马的战事,基本上告一段落,汉军和波斯帝国的军队大半返回尼西亚,只在亚德里亚纳堡和拜占庭驻留部分军队,以保存远征的战果。
希腊半岛的大半地区还是重新回到了罗马人的手中,罗马人同联军进行了大规模的交换俘虏活动,不过罗马人没有俘虏那么多的汉军和波斯人。
不足的数量,需要罗马人付出大量的金银为代价,做为交换俘虏的筹码,而且在停战协议中,将色雷斯地区和拜占庭地区划归大汉和波斯所有。
并且宣布希腊半岛为非军事区,罗马帝国和大汉帝国以及波斯帝国都不得在此地区驻军,希腊人可以成立自卫性质的地方军队,维持治安。
吕蒙的分舰队被正式命名为地中海舰队,驻守亚历山大港和塞得港,担负大汉帝国在地中海地区的海防重任。
汉军在亚德里亚纳堡和拜占庭各自驻守了帝国军的两个师,另外在摩苏尔和大马士革还各驻扎了一个师。
至于在中东地区唯一的海外行省埃及,则驻扎了两个师,又在当地征召了当地人、波斯人等各民族组建了一个地方守备师和一个外籍佣兵师。
张绣成为了新一任的埃及行省总督,同时兼任中东地区包括希腊半岛驻军的总指挥,吕蒙为副总指挥,担任张绣的副手。
吕布在塞得港登上了鲁肃的旗舰兴汉号,然后主力舰队从苏伊士运河,返航中原。
这一路上基本上是按照来时的路线行进的,红海,然后是印度洋沿岸,马六甲海峡、南海,最后是长江口、胶州湾,黄河,回到长安。
水路虽然路程较长,可是省去了舟车劳顿和长途的颠簸。
吕布在病中一直都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也不知道是病情的原因,还是晕船所至,并且在海上足足飘荡了三个月之久。
回程的时候,沿路各国君主想要登船拜见吕布,都被一一拒绝,只有刘备见到了吕布一面,两个人又长谈了许久。
舰队刚刚回到番禺的时候,吕布就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是从长安发过来的,他的老搭档、最初的伙伴之一,帝国元老、军师贾诩不幸去世,享年七十四岁。
这个年龄在当时来说已经是长寿了,贾诩从云中开始追随吕布,完美的指挥了凉城之战,奠定了吕布军事集团的基础,是吕布绝对的左膀右臂,肱股之臣。
贾诩长期担任吕布的首席军师,后来则是常年执掌尚书令,相当于是吕布的丞相,大汉帝国建国之时,他是第一国公。
所以贾诩去世的消息,让吕布十分悲痛,甚至加重了他的病情。
大军从风陵渡上岸之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长安,并没有举行任何隆重的欢迎仪式。
所有在长安的文武官员得到吕布病重的消息后,都齐聚未央宫,等候消息。
留在长安监国的太子吕亢和辅政大臣司马懿、徐庶等人也都入宫觐见,最后只有吕亢一人被吕布传唤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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