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伟山恭敬地道。
沈星不再说话，整个珠宝店都变得鸦雀无声。
本来来了这么一大群牛鬼蛇神，一看就是要闹事的样子，可没想到被这个年轻人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连句屁话都没有。
宁笑眉一脸不解地走过来，问道：“沈星，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青天帮，听过吗？”沈星咧嘴笑了笑。
宁笑眉摇了摇头，道：“黑社会？”
沈星想了一下，道：“算是吧。”
宁笑眉顿时眼前一亮，激动地问道：“难道你就是伪装成普通人的黑道皇帝？”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沈星慢慢说道，“但我肯定跟你想的不一样。”
宁笑眉顿时把脸耷拉起来，有气无力地道：“就知道你没那么厉害，白浪费了我的幻想。”
沈星没好气地道：“少看那些没有营养的黑道，现实世界哪有书里那么扯？”
他当然没告诉宁笑眉现实世界比那些黑道扯多了。
相比于宁笑眉，苏萱更能知道青天帮的存在，她之前上班的皇图就是青天帮的产业。
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一个神情猥琐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走进珠宝店，见到范伟山，立马鞠躬到将近一百八十度，大声道：“范大人好！”
“你是？”范伟山皱起了眉头。
“他就是龙哥。”牛哥道，“喂，没看到沈主事在这里吗？”
龙哥的名字和他这个人实在很不相称，看着沈星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人就是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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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牛哥好不容易有了狐假虎威的机会，想尽力表现挽回自己在新任主事心中的印象，“你敢这么跟主事大人说话，不想活了吗？”
龙哥被牛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连忙跟沈星问好，鞠躬的时候脑袋恨不得塞到地板底下以示尊敬。
“行了，”沈星道，“你来这家店收过管理费，还记不记得？”
“我……”龙哥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记得。”
然后沈星转头问范伟山：“这里本来该谁收？”
这次范伟山倒是毫不犹豫，道：“是小牛。”
这条街是他辖下最肥的几个地方之一，所以交给了自己的干儿子。
沈星手臂交叉，好整以暇地问道：“既然如此，这位龙哥是假冒我们青天帮的人来收人保护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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