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颍川点点头,然后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推到了夏欢的跟前,随后将陈松楠也叫了进来,跟着陈松楠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为首的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跨步进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桀骜的气息。
夏欢侧头过去看到进来的人,率先站起来,伸出手保持着一贯的职业素养,微微的笑着:“阮先生,你好。”
书房里的壁灯开着,灯光从头顶上落下,男人的脸庞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进来之后见到了端端立在自己跟前的女人,伸手微微的用力捏住夏欢的手指头,“夏律师,你好。”
夏欢用力的咬了下唇瓣望向阮震东的时候,眼睛里明显的带着一丝尴尬,刚刚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冷静了。
但是这个男人出现就立即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当初她接案件的时候因为案件认识了阮震东,跟他软磨硬泡,然后一次喝醉酒鬼使神差的跟他上了床,那时候她喜欢阮震东,他从来不对自己承诺什么给她房子钥匙车钥匙银行卡然后过起了同居的生活,但是阮震东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他们的关系,时间久了夏欢也认清楚了,阮震东这样的男人,光鲜亮丽,对身边的女人讲究三不原则: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
阮震东是靠着性,但是她却是喜欢,从来没有放在一个天平上面,所以她清楚地认识到要是和阮震东在一起,只会得到一个让自己伤心难过的局,不如索性的放开,直接果断的搬出了阮震东的公寓,跟着孙颍川回到了香城,帮助孙家处理事情。
夏欢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遇见阮震东。
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再联系过了。
坐下来之后,孙颍川也自然没有看出来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异常,只是将那份报告点了点,而阮震东只是从烟盒里拿出烟,手指头按下打火机,火苗将烟点燃,他吸了一口随后徐徐地吐出一圈烟圈问道,“不知道孙先生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震东,我知道阮家和孙家的丑恨,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孙颍川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慢慢的说:“当初,我和阮梦相爱,我不过是个穷小子罢了,阮家家大业大,阮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阮梦被阮家人囚禁在家里面,她为了履行跟我的誓言跑出阮家。我那时候什么都给不了阮梦,阮梦跟我吃过不少的苦,最落魄的时候沦落到在街边摆摊,卖画。那时候阮梦已经怀孕了,她从小就有婚约在身,阮家为了履行婚约要将她带回去,要她拿了孩子。如果不是我非要带走阮梦,阮先生的车子也不会在追赶的时候出车祸,不治身亡……这些都是我的错。”
“但是,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孙颍川徐徐地叹气:“我们都已经老了。阮家跟阮梦因为这件事情断绝了关系,阮梦死了之后,阮家人也没有来看望过,但是,阮梦到底是阮家的骨血。她生下的孩子也留着阮家人的血液。”
“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些的?”阮震东手指夹着烟,弹了弹,漫不经心的询问。
“震东,你听我说。”阮震东是阮梦的弟弟,阮夫人的老来子,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阮震东差不多才几岁,什么都不太懂。
但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和阮梦想回到阮家去奔丧,阮夫人带着阮震东站在阮家门口,阮家人将大门关上,阮夫人和阮震东穿着素服站在门内,阮夫人冷漠的说道:“阮梦,从今以后你跟我们阮家没有任何关系,这里也没有你的父亲,你从哪里来,就滚到那个男人身边去。”
阮震东那时候好小,哭着喊着求饶:“妈妈,那是姐姐,你为什么不让姐姐回家啊?”
随后指着阮梦跟阮震东说道,“震东,你记好了,从今以后你没有姐姐了,她不是你的姐姐,是害死你爸爸的凶手!”
从那之后阮梦回去过,但是从来没有进过阮家大门,后来阮梦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命悬一线孙颍川求过阮家人救救阮梦,去医院见阮梦一次,但是阮家人无动于衷,没有来。
女儿降临之后孙颍川和阮梦得到了一笔投资,随后手中的生意慢慢的步入正轨,慢慢的好了起来,孙颍川便让弟弟孙笑川和妻子一起来帮自己打理生意。
他是从海城的小渔村里走出来的,小时候父母双亡兄弟二人在小渔村里面靠着周围的人接济长大、
而孙笑川的妻子刘菲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刘家靠着孙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让刘菲给他们送点儿去,孙颍川和孙笑川也会帮着刘家做些事情,当做补偿。
孙颍川比孙笑川的个子高,风吹日晒的并没有让他变得粗糙,倒是浑身上下多了一股浓浓的男人味儿,他书读的也好,人聪明。
刘菲那时候也是小渔村里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每天喜欢跟着孙颍川的身后跑,后来孙颍川还是决定出来闯荡,进了海城大学上学,刘菲那时候也跟着孙颍川,到处走,到处找工作,等到有空的时候就会去学校找孙颍川。
那时候在海城大学,孙颍川凭借着出众的样貌和学习成绩一时风头无二,吸引到了艺术学院的阮梦,两人顺利成章的在一起,直到毕业的时候刘菲才知道这个消息。
刘菲找孙颍川闹过,但是,孙颍川从来只是当刘菲是自己的妹妹,没有过其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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