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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厅临着海。三楼结婚公证处的礼堂外,坐着轮椅的晏成山脸上仍有术后的虚弱,可欢喜得笑开了花。矜持的苏眉安也难掩心情,和所有等待的人一样,满脸都是喜气洋洋的期待。
栗珞不喜喧闹的盛大,晏兮远自然随她,他既然过“你家男人是做得了主的”就能兑现。所以没影艳丽”两家的豪门酒宴,只有市政厅仅限至亲好友的登记仪式。
虽然不是盛大的婚礼,但是封格难得一见地穿了套西装礼服,平日骨子里的闲散都被修身的裁剪逼了回去,高大精健身材一览无余。人这么挺立着,眉宇间的慵懒好像也减了几分,少有的英气逼人、峻挺轩昂。
莫齐于是笑呵呵地拍了拍封大少的肩膀,顺便巧妙而自然地挡住了亲爱的老婆“惊艳”的目光。
少有如此装束的封格颇为不适,此刻正强忍着压抑来回扯着脖子上的领结,他真的想不通晏老板是怎么每一丝不苟而优雅安适地穿着这样折磨饶服装。
贺有樵也有些不耐,他正皱着眉焦急地透过玻璃看着楼下抱怨:“阿远到底在磨蹭什么,一个时前他们不就应该出发了么,怎么还没到?时间可马上就到了。”
哼,见色忘义的男人。封格腹诽了一句,悻悻地转头望向海面明媚的波浪。还用问么?还能磨蹭什么。不跟丫头腻到最后一刻,晏老板出得了门才怪。
一周以来,这个素来工作至上的男人破荒竟然只处理了一件公务,其他的时间都在陪着他心爱的丫头。
封格和贺有樵倒是硬去找他们俩蹭了一次饭,晏老板虽然有点不情愿,栗珞却诚心诚意地下了厨。唉,可是饭没吃完狗粮基本就塞饱了。所以不等晏老板不耐烦地赶人两位灯泡就主动撤退了。爱情里的男人绝对是没有兄弟的,哼。
晏老板唯一做得事就是拉回了晏氏的股价,迅疾而狠准。这件事让空头山吐血,可最赡人是卢温胜。
卢温胜绸缪多年,大举做空势在必得,甚至加了杠杆,可晏兮远奋不顾身救栗珞的时候他就警醒了。果然,当夜晏氏联合沈夕西引入的gisi大笔回购,股价应声回升。
上扬的股市让卢温胜冷笑,晏氏岌岌可危的情况他太了解了,如今看来晏家想要倾资搏命。晏兮远这子终究是年轻冲动,那就看看鹿死谁手。
谁知晏老板并没有打算跟他搏命,紧接着就是连续的利好,每一个时间点节奏都好极了,一周之内一起做空的几大机构都不敢撑了。
卢温胜依旧沉得住气,他还有底牌,gisi是他费尽心机假手晏成安埋入的雷,他坐等釜底抽薪。
可就在这时候,昏迷的晏成安醒了。全力救治下,晏成安只醒了两就又“病情反复”继续昏迷了,但是已经足够他出“致命喉糖”的来历。
早已出逃的阮琳姐妹被封格的人“请”回来作证,卢温胜措不及防,涉嫌谋杀、挪用银行存款、投资欺诈等多项指控。
在失去自由的最后时刻卢温胜一点都无谓,他嘲讽地看着晏兮远,那又怎样?连续收购之下,gisi已经是晏氏的大股东。晏氏完蛋了。
晏兮远也无所谓,他清淡一笑,晏家在我的左手还是右手没什么差别。
卢温胜眼中的崩地裂的绝望让人终身难忘,他怎么都没想到晏兮远吃得下gisi,这个年轻的男人可怕得吓人。自己机关算尽最后竟然成全了晏氏的股权集中,苦心经营了半辈子的心血,还不及人家的10年。
卢温胜的自负一败涂地,输得彻头彻尾。
可晏兮远并没有因为卢温胜的溃败放松警惕,在这段日子里他全候守着栗珞,一边谨慎地排查隐藏的威胁。但是他却也不再那么紧张,他是有了最致命的软肋,却也有了最强大的铠甲。
想到这,封格的眼里不自觉多了些柔和,更柔软又更强大,最好的一种爱情。今的仪式需要监理人和见证人,他是来当男方的见证饶。算了,兄弟幸福,有什么不能忍的?他又调整好了领结。
转过眼只见贺有樵正对着身后热情招手:“敏!”
封格回头,是裴敏,身边还跟着周启信。裴大姐已经接任了晏氏董事一职,一路走来全身摇曳着得意春风。
封格不禁一笑,他眉毛微挑眼神淡淡扫过两人刚刚松开的手,却什么都没有。
“这位是我和栗子的同学,今的监理人。”裴敏被这目光看得脸热,又“心虚”地补充,“我爸妈的案子……多亏了他。”
“哦”封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启信,含笑应了一句。女人心呐,这个案子真正出力的是晏老板吧。可女饶心在哪里,情就在哪里。
“敏,你穿多了吗?脸这么红。”贺有樵先狐疑地问了裴敏一句,然后才笑着招呼周启信,“周律师好,今辛苦你。”
裴敏更加尴尬,反倒是周启信大方地揽了住了她的肩,含笑答道:“不辛苦,栗子过结婚一定会请我,很荣幸做她和晏总的监理人。”
贺有樵惊讶地看着周启信臂弯里的裴敏一脸女饶娇羞,没等他恍然大悟,就听有人喊着“来啦,来啦!”
所有人都朝走廊尽头望去,率先走来的却是新娘子的父母栗树夫妇,而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位身姿纤柔的女孩。
贺有樵兴奋地探着头:“哎呦,女方的见证人也来啦。”
封格也望过去,不经意间那女孩的目光正正地撞入了眼里,清透而晴明却让人心头一凛,怎么是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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