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道人,外面传说一句话,天上公子赵,地上太初道,我天玄不服气,来领教下你这个老道士的长生剑法。”说话的汉子样貌凶悍异常,提着一把大铁剑,短褂上油星子血点子错错落落,满脸的胡茬,咧着大嘴。
小九躲在师傅身后,偷偷的露出半侧脸看。
“天玄?莫不是那个河北屠户?”太初道人思索了下道,来茅山香炉峰下勺儿谷挑战自己的修道之人不知凡几,有些只是为了切磋而来的修道之士,切磋以后,会和自己喝上一杯清茶,聊聊江湖轶事,河北屠户天玄的名头,太初也是听过好几次。
别的屠户杀牛杀羊杀豕,天玄杀人。
“你我不是同道中人,早早滚出我的勺儿谷。”太初道人摸着小九的头,对天玄说道。
河北屠户天玄呲了呲一口黄牙:“太初老道,你真是越老越胆怯了啊,今天这场比试,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如果你答应,那我杀了你以后,我放你后面的小娃娃一条生路,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是你们俩一起成我剑下亡魂。”
“我师傅为什么一定要和你比!”在太初道人身后露出半个小脸的小九喊道。
“嘿嘿嘿,就因为天上公子赵,地上太初道,今日一战后,这句话恐怕要改为天上公子赵,地上河北屠了。”
“小九自己站远点。”太初道人摸摸小徒儿的头,小九很听话,跑到了巨大的龙血树背后,偷偷的看。
“太初老道,没用的,你死之后,这个小家伙也是必死,你这勺儿谷就一条往外的路,他跑不掉。”天玄挥了挥手上大铁剑,露出的一截握剑的手臂,肌肉虬结。
“小九,你看好了,师傅先教你软剑的缠字诀和引字诀,而后再是给你看看我们一门真正的剑意。”太初道人抖了下手中长生软剑,侧头微笑着对躲在树后的小九道。
小九点点头。
就在这瞬间,河北屠户真元爆发,身形如蛮牛冲撞,剑招简单粗犷,直劈斜劈横劈,每一剑都蕴含着石破天惊的威能。
而对应的太初道人,身形潇洒,长生软剑左边一引,右边一拉,把天玄的剑招一一化解。
河北屠户只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个大漩涡,看着太初道人用绵软无力的剑招一招一式好整以暇的把自己的攻势消弭于无形,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相反的,还被他的剑招带的脚步踉跄。
“小九,看仔细了吗?我如镜花水月,他只能看到我的形,却看不到我的招,让这个河北狂徒深陷我镜花水月之中而浑然不知,这就是我们的缠子诀。”太初道人剑光如新月,左牵右引,河北屠户剑招凌乱,早就没了之前的霸气。
太初道人突然收剑,被缠得七荤八素的河北屠户退了几步,理了理头绪道:“有你的太初老道,再来试试我的乱劈风剑法。”
这时的河北屠户已经狂暴异常,状若癫狂,每一剑都是以搏命的方式往太初劈去,这不是市井小民的拼斗方式,你一拳我一脚纠缠厮打。
河北人屠天玄,是个真正的强人,每出的一剑都蕴含着暴虐的真元气息,同时还带着无法遮掩的杀戮意志。
“小九,你看着,这个河北人屠也有他自己的剑意,但是这样的剑意,不学也罢。”太初用影步躲开了河北屠户的两剑,河北屠户的一道剑意,直接劈在巨大的龙血树树干上,树身受伤,宛如鲜血的汁、液流下。
“用你最强的一剑吧,我等着给我徒儿看看我们太初一门的剑意。”太初道人对着天玄道。
河北屠户气游全身,大铁剑上翻腾着红色的真元,狞笑着对着太初道人突刺而去,这一剑划过,仿佛剑身附近的空气都被吞噬,狂暴且迅疾,一边偷看的小九根本连惊呼都来不及。
“叮”一声响,天玄的法器大铁剑被一剖为二,他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中犹如破烂的本命神剑,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初道人。
“太初一门剑出,万物皆可崩灭,记住了吗,小九,这是我们的剑意。”太初道人把手中软剑缠在腰间,对躲在树后的徒儿道。
小九道:“记住了,师傅。”
那一年,小九十岁。
“祢九,祢九,你又发什么呆?佟处长问你话呢。”南海居士喊了几声祢九。
“诶?怎么了?”祢九回道,刚才一直在回顾记忆深处的往事,以至于完全忽视了车上人的对话。
“祢道友,佟处长在安排工作呢,叶道长和我们师兄弟负责打头阵,佟处长和维克多先生负责策应,你和离火、南海前辈负责全局控制。”降龙僧复述道。
“哦。”祢九简简单单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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