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长公主有封地、享食邑,虽手中无兵权,但可豢养府兵、携兵刃,因而长公主府内的侍卫并非寻常人家府中的家丁可比。花厅内的夫人贵女们哪里瞧过这样的阵仗,瞧着侍卫步伐矫健、煞气凛然地闯了进来,戒备森严地将花厅围了个透,腰间锐利的弯刀在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她们已经吓得肝胆一颤。
领头的侍卫单膝跪地,垂着头不敢乱看:“有刺客混进了府中!”
花厅内哄然一声炸开,在场众人面色一白,心惊胆战地聚在家人旁边,更有胆小者缩在椅子上涕泪涟涟。
昭仁长公主目色一凛,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磕在桌上:“什么!哪里来的刺客,真是好大的胆子,连长公主府都敢闯!”
“是属下失职!今日来往宾客多,无法一一盘查,那刺客便是藏在来往宾客的队伍里混进了府,潜进后院时被巡查的侍卫发现,刺客刺伤了府内的侍卫不知躲在何处消失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昭仁长公主一甩宽大的袖袍,怒瞪跪在堂下的侍卫长。
侍卫长头也不敢抬地道:“属下正派人进行搜捕,但为了保证长公主与诸位贵客的安全,属下带人护住了这院子,还请长公主与诸位宾客不要擅自离开此处!”
“快去找!若是找不到刺客,本公主拿你是问!”长公主一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碗碟抖了三抖。
侍卫长见长公主动了怒,也不敢耽搁,忙领命退下派人去抓刺客。
昭仁长公主扫了一眼花厅中面色发白、瑟瑟发抖的众人,挥手吩咐身边的侍女:“去将花厅的门窗都关上,别冲撞了在座的夫人小姐。”
待侍女将花厅内的格扇悉数关上,再也看不见厅外守着的侍卫,厅内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昭仁长公主正想宽慰几句,突然瞥见舞阳郡主面露紧张坐立不安地朝着厅外张望着,她皱了皱眉,问道:“舞阳,何事如此不安?”
舞阳郡主乍一听见昭仁长公主唤她,吓得身子一颤,慌忙低下头咬着唇不敢答话。
昭仁长公主眉头皱得更紧,知子莫若母,她知道舞阳不是软弱的性子,自然能看出此时舞阳的神情怪异,追问道:“究竟何事如此慌张?”
舞阳郡主抬眼瞧了瞧昭仁长公主,又低下头,纠结万分才焦急道:“方才萧家大奶奶被侍女不小心弄脏了衣衫,萧小姐陪着萧大奶奶去了偏殿更衣,至今尚未归来,我有些担心”
“什么!”容则脸色大变,“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想都没想转身便向门外走去。他进屋时便找了一圈,没看见云锦的影子,本以为她今日没来,他还有些失落,没想到
一直默默坐在角落吃酒的戚元绍猛地抬起头,远远瞧见周氏面无血色,慌张地握着戚元茵和戚元蔷的手。他心里咯噔一声,舞阳郡主所说怕是真的。
昭仁长公主也是被容则一惊,忙阻止道:“外面正在抓刺客,你去哪里?”
容则脚步一顿,转身急问:“她们去了多久?在哪个偏殿?”
舞阳郡主也是很焦急的模样:“约莫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了,我没安排太远,就在母亲主殿西边那个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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