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天哭了半晌,他在亲近的人面前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齐霖和封不山也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了。

“你倒是说啊,咱们师兄弟在这,有什么为难事解决不来的?”封不山急道:“但你别这样哭哭啼啼的啊”他已经相信这个小子是步月天了,在他哭的时候。

封不山幼时和步月天比剑之时,剑势走的是快猛路子,经常打得步月天毫无招架之力还不肯罢手,非得等到步月天哭出来以后,才肯罢休。

后来步月天一直黏着乐达,乐达又疼着步月天,封不山也就不再拉着步月天练剑了。

步月天渐渐收住哭腔,便道:“不知道各位师兄弟还肯不肯信我?”

“信”乐达和杨子几乎同时开口。

齐霖、曹言、封不山三人反而有些疑虑,为什么步月天有此一问?

曹言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也信。”

步月天眼神向着齐霖和封不山投来了期盼之意。

“哎哟,你说出来,我信就是信,不行就是不信,纵然我不信,还要跟你说信,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自己从语气里面也听得出我的不确信,又有什么意思呢?”封不山还真是直率,他又道:“所以,你便是说吧。”

齐霖眼神之中对于封不山倒是有了几分赞赏之意。

步月天也觉得有道理,叹了口气,无奈道:“纵然你们不信,我也得告诉你们,只因这事江湖上怕是无人不知的了。”

不过一刻的时间,齐霖的眉头已经皱得像个“儿”字,武林之上弑师之事未必没有,但只是耳闻的多,真假亦是难分,如今从步月天口中听来,那真是让人大为震惊,更是愤怒不已。

封不山也已经怒吼着:“这事情若是真的,那还了得?走,咱们去华山问个清楚,要个公道。”

曹言也在愤愤不平。

一直乐呵呵的乐达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凝重,他也因着这华山的惨变而感到愤愤不平。

“山羊,你觉得一个人怎么能够如此丧心病狂”他不是在疑问,而是在感叹。他信步月天,步月天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这种事他绝做不出来。乐达从未怀疑,所以刚才那一声“信”才会应得如此坚决。

杨子叹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样看来,五人便是信了步月天了。

同门师兄弟说的话总是能够让人信服的。

齐霖道:“小天,你打算怎么办?”

步月天愤愤道:“要个公道。”他现在有了可依靠的,底气足了,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封不山急道:“那走吧,咱们去找他们”

步月天乐道:“好的”

封不山便去挽他的手,带着他去了。

齐霖忽道:“慢着”

步月天疑道:“慢着?”

其他几个同门也是带着疑问看了看齐霖。

齐霖便道:“问题虽然需要解决,但也不必一次性出动咱们六个,不然到时候让江湖上的人取笑咱们武当门人以多欺少,传出去也不好听。”他想得更加长远,不论如何,一时之间与华山派为难总是有些不妥,何况一次性出动他们武当六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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