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阴晴不定,蒂娜沉思了片刻,最终一咬牙,眼里多了一抹异色:“不如这样,我想办法让你离开,而你将箱子里的东西交给我。”

墨老板一愣,黑暗中的他,抬头凝视着眼前的蒂娜,脸上带着一抹玩味:“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多了一抹阴沉:“该死,我比你更懂,但我需要箱子里的东西。”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蒂娜没办法,想要保住现在的一切,就必须要有所牺牲,她不想牺牲自己,所以她选择牺牲墨老板,而在知晓墨老板不能牺牲之后?

美国魔法部便成为了她下一个要牺牲的目标。

甚至她知晓墨老板离开之后,自己很难再次成为傲罗。

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比自己被赶出魔法部更糟糕。

但让蒂娜无法理解的是,在面对自己的要求,墨老板摇摇头,他一本正经的表示:“抱歉,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我不能让你犯罪,况且箱子本来就是我的。”

眉头一皱,蒂娜看待墨老板的眼神,愈发的厌恶和烦躁:“行了,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虚假的面庞,你我都清楚,箱子不是你的,那是纽特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纽特这个弱点,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想死,要不然也不会将箱子里面的动物全部带走。”

墨老板一愣,黑暗中的他,神色多了一抹玩味:“虽然有很多错误,但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不想死。”

蒂娜说错了很多东西,比如她以为墨老板之所以要拿走纽特的箱子,是想要要挟对方,可实际上,墨老板拿走纽特的箱子,是因为墨老板知道这个箱子,或者说箱子里的那些神奇动物对纽特的重要性。

这是警告,也是惩罚,而不是蒂娜眼里的威胁。

但有一点蒂娜说的没错,那就是墨老板不想死。

可问题是,他就算相想死,以纽约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杀死自己。

自认为已经知晓一切的蒂娜,眼里闪烁着厌恶,甚至还带着一抹仇恨,毕竟在她看来,自己的完美计划之所以被破坏,完全是因为墨老板拿着那个该死的箱子。

凝视着眼前的墨老板,蒂娜神色冷漠,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所以,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你赢了,你可以尽情嘲笑,但别忘了,再有24小时你就要死,而我是你唯一活下来的机会。”

是的,蒂娜仍然在威胁墨老板。

或者说从始至终,她都认为在自己和墨老板之间,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强者。

但墨老板摇摇头,他深深的看了蒂娜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不,你不是唯一。”

蒂娜一愣,她下意识的眉头一皱,眼里闪烁着疑惑:“你什么意思?”

墨老板嘴角带着讥讽,他友情提示了一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我会让你们的主席请我出去。”

蒂娜怒极反笑,她冷漠的看着墨老板:“哈哈,你疯了吗?”

但墨老板摇摇头,指着蒂娜的身后,平静的双眸,带着令人畏惧的寒光:“不,我没疯,她现在就站在你身后,从那熟悉的味道上,我能猜出她是来请我出去的。”

蒂娜一愣,她的脸色骤然一变,下意识的扭头望去,随即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主席,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与人是不同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死亡是可怕的。

但对于处于痛苦当中的人来说,死亡却是一种解脱。

墨老板在很早便明白,纯粹的杀戮,永远不会让人悔恨。

真正的惩罚,是让你痛不欲生。

纽特因为他的沉默,而失去了挚爱的神奇动物。

至于蒂娜?

她用墨老板成为了傲罗,但也因墨老板失去傲罗的身份,甚至直接被赶出魔法部,除此之外,对方还需要为她的行为,在漆黑的监狱中度过一生。

说真的,有的时候,死亡真的不可怕。

就比如现在,凝视着塞拉菲娜铁青的面庞,蒂娜眼里闪烁着恐惧,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像极了人民的名义中,那名赵处长在看到满床的钞票后,彻底崩溃的神色。

她颤抖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不知道说什么。

冷冷的凝视着眼前的蒂娜,塞拉菲娜神色冷漠:“陷害他人,接受贿赂,帮助囚犯逃跑,蒂娜,你太让我失望了。”

低着头,蒂娜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此刻的无声,才是最可怕的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地下六楼的。

只知道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苍白的脸色,双眸呆滞绝望,伴随着电梯被打开的那一刻,蒂娜抱头痛哭,绝望的低喃着:“完了……全都完了……”

地下六楼,塞拉菲娜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她神色僵硬的看着墨老板:

“案件清楚了,墨白,你可以离开了。”

但墨老板摇摇头,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

“抱歉,我有罪,所以我不想离开。”

离开?很抱歉,虽然这里有些暗,而且不提供早午餐和二十四小时热水,但墨老板表示在这里住的很舒服。

就如同之前说的那样,塞拉菲娜会请墨老板离开。

但离不离开?

那要看墨老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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