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玩得开心吗?”
就在三个人都是各有想法的时候,雅间的门被忽然推了开来,然后是一个三人都颇为熟悉的温润男声蓦地传来。
玉染是第一个回过神的,她扭过头,眸光依然漆黑而透亮,“开心啊,我很开心。”她温和地笑着应道,一派淡然自若的模样。
倒是南宫惜玉和慕容景辉顿时愣在了那里。
来人一身纯白锦衣,墨发如绸,玉冠束起。一眼看去,男子面若桃花,眼波含笑,唯有漆黑深邃的眼睛让你一眼望不到底。光凭面貌和风姿,他便是恍若谪仙,堪称倾城绝艳之色,让人怎么都意不开眼。
此人正是容袭。
“君?”南宫惜玉怔愣地出声。她毕竟平日里一直在宫里,就算见着容袭,那也是一副正经龙袍加身的模样,哪里有瞧见过容袭这副温柔公子的风雅姿态。
这一看,可真是把南宫惜玉给看傻了。
而慕容景辉也是眨了好几眼,这才反应过来来的人是他的皇兄,他吓了一跳似地站起身,眼神忽地有些躲闪,颇为紧张地开口道:“君……君。”
容袭环顾了一下雅间,将另外两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中,他朝着玉染微微一笑,说道:“阿染可真是厉害,刚来倾怀,就能把我们倾怀的太后和亲王都给拐出王宫了,而且——还是**。”
玉染指尖摸了摸窗框,唇角的笑意不减,“怎么样,褚丰羽打发走了吗?”
“托阿染的福,他今日旁敲侧击地问了我好几次是否有意立丞相之女为王后,或是成为后宫嫔妃。”容袭晓得玉染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但他还是顺着玉染的话说了下去。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玉染偏着头瞧着容袭。
“我说——孤的妻子从始至终唯有阿染一人。”容袭笑着说道。
玉染勾了勾唇角,调侃道:“你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他铁定是不信的。”
“反正这是阿染想要的,我只是顺着阿染的心意去说而已,不关我的事。”容袭闻言,微微摊手,面露无辜之色。
玉染听着,脸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所以一片炽热,或许在别人看来还要带几抹绯红。
她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的下颚,坐在软垫的姿态更加放松了一些,一双凤眸轻挑,唇角含笑,一副模样在此刻是说不尽的艳丽。
玉染的这张脸别人都说以双十年华来形容或许都有些大了,这是真的。因为这种神态,这种即便当君主之后仍可流露出的光彩,是让别人怎么都学不来的,就仿佛她天生就有着吸引人的魅力。只要你看她一眼,就足以沦陷。
“容袭,你也来陪我喝一杯吧?”玉染凤眸轻弯,语气中带了些惑人的意味。
容袭停顿须臾,最后还是笑着颔首道:“好。”
容袭很自然地走了过来,然后慢慢地在玉染的身侧坐下。软垫不大,但竟是被两个人给同时挤下了。
玉染挑了挑眉,顺势靠了过去,伸手轻轻搂过容袭的后背,一副颇为满足的模样。
南宫惜玉和慕容景辉坐在玉染的对面,此刻他们互相看了看,可谓是大眼瞪小眼。
“那个……君,我要不还是先带着景辉回宫了?”南宫惜玉眨了眨眼,觉得这个时候、这个气氛她和慕容景辉再留在这里,好像是太打扰了一些。
“既然是阿染辛辛苦苦带你们**出来的,那还是一起为好。”容袭微微一笑,抿着茶水淡然回应。
玉染也是笑了笑,说道:“对啊,你们别急啊!我再多叫些酒菜来,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回宫去应付那些麻烦事。”
“都听阿染的。”容袭稍是颔首道。
南宫惜玉忽然沉默了,她望着对面两个正在互相闹着的俊男美女,一时间竟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若她不是倾怀的太后,若她不是真的认识对面的两个人,她或许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一个是倾怀君,另一个是明元君。
而世人所知的两位传奇人物,居然就这么在一家小酒楼的雅间里打打闹闹地好不快活,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玉染饮了口酒,抬眸见慕容景辉盯着自己和容袭,一副有些好奇但又不敢说话的神情,于是她提了提唇角,笑问:“小景辉,你想问什么呀?让姐姐听听。”
慕容景辉想要张口,但又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容袭,发现容袭不作反应之后,他才鼓着胆子开口:“姐姐,你和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南宫惜玉也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她斟酌思考了一下,也道:“对啊,以前大家都说你们认识是因为君给赫连君你当了驸马,从那时候起你们两情相悦,是这样吗?”
“你觉得呢?”玉染笑着反问。
“我以前觉得也是,但现在感觉又不像。”南宫惜玉瘪了瘪眉说道。她现在觉得这两个人怎么都不像是只认识了几年的样子,反倒是有种已经非常了解对方,到了一种习以为常的地步。
“恩……”玉染莫测一笑。
南宫惜玉眼睛一亮,“那果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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