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月瞧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裙,干干净净的,肯定是没有掉到水里的。可方才她明明听见了是她说要自毁名节的,怎么现在掉到水里的反倒成了张静了。
几位夫人瞧见何氏大怒,已经有人上前劝慰,那叶氏当自己是王府的主人家,自是第一个开口道:“还请夫人稍安勿躁,大少爷落水,和这姑娘有什么干系呢,夫人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众人中有和张家关系不错的,都知道宋云裳是张静已经定亲的妻子,张家这是明摆着坑了人,如今见露馅了,反倒要倒打一耙吗?真是替这姑娘感到可怜。
徐氏也跟着插嘴道:“郡主她娘,你这就说错了,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哪里来什么大少爷?”
何氏一听这话,气的咬牙切齿,一双眼珠子往徐氏这边扫过来,徐氏如今却哪里怕她,只继续道:“当初咱家娇娇腿脚不便,张夫人还说有意要跟我们侯府结亲,我还当是一门好姻缘呢现在想想简直不寒而栗啊!”徐氏说到这里,还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好在我家娇娇是个有福的”
徐氏还想接着往下说,苏皎月却有些汗颜,急忙扯着她的袖子,小声道:“母亲,见好就收啊!”
何氏简直被徐氏气得七孔冒烟,幸好有昭和大长公主开口道:“大家都少说一句,当务之急是先把张小姐救醒,听说还吐了一口血,不知道要不要紧。”
昭和大长公主看了何氏一眼,眼底也露出几分鄙夷,当年何贵妃健在的时候,她这个晋阳侯府的嫡女,可真是风光无两,简直都盖过了她们皇室的公主,没想到也有今天。
那把张静救上来的人,还是晋阳侯世子何谦,这一团乱麻的,没殃及别人算是好的了。
苏皎月却还是觉得有些疑惑,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抹泪的宋云裳,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出了这样的大事,也算是这乐善郡主晦气,午宴之后,各家就纷纷请辞了。
太医也过来给张静瞧过了病,说是气血攻心,伤了心神,要静养一阵子才好,人倒是醒了过来,只还是浑浑噩噩的,也不说话,也不哭不笑的。
徐氏也去向叶氏请辞,那乐善郡主见她们要走了,倒是笑吟吟的过来道:“苏家妹妹这就要走了吗?留下来多玩一会儿不好吗?我还准备了好些好玩的东西”
苏皎月知道她必定不安好心,只是笑着道:“多谢乐善姐姐,今日就算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心思玩呢。”
她没心思玩,只怕萧谨琛都没心思,好好的竟让他折损了一个金科状元,这真是飞来横祸。
乐善见留不住苏皎月,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却还强忍着道:“那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只管玩我们的?”
一旁的云诗秀便也开口道:“乐善妹妹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事情是在王府出的,若说张家有欺君的罪责,王府也有下人疏忽怠慢的罪责,这时候可不是想着玩的时候了。”
“我义父还是皇帝哥哥的生父呢!皇帝哥哥怎么可能治王府的罪?我好好的一个及笄宴被她们给搅黄了,不治她们的罪,难道还要治我的罪不成?”云诗秀如今不过只是致仕老首辅的孙女了,乐善郡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云诗秀还想再劝两句,却是被苏皎月给拦住了道:“乐善姐姐说的对,你大可进宫和兄长哭诉一番,让他帮你讨回公道。”
“你”乐善郡主知道萧谨琛对她可没这样的情分,也只能狠狠的看了苏皎月一眼。
送了云诗秀回家,马车停在了承恩侯府的门口,苏皎月心里却还有些担忧。
今天的事情,势必会闹到萧谨琛的跟前,他才将张静提了后补状元郎,就出这种事情,张家的欺君之罪怕是在劫难逃了。
也不知道他要怎样处置。
还有那个何谦,听说不是要娶乐善郡主的吗?怎么就把张静给救了?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宋云裳,她听见的明明不是这样的,苏皎月想得脑壳都疼了。
“母亲,我要进宫一趟,你先回去。”苏皎月还是打算亲自去一趟宫里,把今天的事情和萧谨琛说一说,他那么聪明,或许可以帮她分析分析。
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苏皎月因为来的多,宫里的路都摸熟了,平日里御书房的小太监远远的瞧见她来,就进去通报了,但今天却还没动。
只等苏皎月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了,那小太监才道:“烦劳姑娘稍等片刻,陛下正在里头接见晋阳侯世子,传了令下来,凡有进宫面圣之人,一律在门口候着。”
苏皎月闻言,正打算在门口等一等,却听见里头萧谨琛带着几分急切的嗓音道:“让她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大年初一,苏苏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猪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给大家发红包啦发66个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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