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刚过,从他院子里丢出一具女人尸体,同时传来他被刺杀受伤的消息。
有人杀害殷羿丞一事瞬间传开,听闻此事者无不吃惊愤怒。
“居然对殷兄弟动手!明摆着想要阳安城出事嘛,肯定是百晋那边干的!”羊镖双手握拳,一脸义愤填膺。
秦楚楚知道殷羿丞受伤是假的,大概是想让那个内鬼误以为得手,趁他病要他命,说不准很快就会再次行动。露出马脚。
于是帮腔道:“阳安城久攻不下,百晋那边肯定有派人探听我们内情,他们本就重金悬赏殷大哥,除掉他可谓是一举两得。”
她故意顺着羊镖的话,把嫌疑往百晋那边扯,这边的内鬼得知了就会放松警惕。
大家本就认为百晋的嫌疑很大,虽然殷羿丞的人头价值千金,但也要有命拿有命花才行。
本身人家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想要弄死他难度高,就算使用计谋侥幸得手了,百晋那边会遵守承诺把黄金给你吗?
两国交战特殊时期,若是那位殷国师出面倒还可靠些,毕竟他声名在外,是个守信之人。
就怕接触不到,便让胡太深给杀了,这可是个喜怒不定的主。
所以为了黄金铤而走险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如今那些城中富户,哪个不战战兢兢,一旦城破,他们就是最先遭殃的。
如何在灭顶的灾难中保存住财产,这是个问题。
换个角度来说,殷羿丞的运气不错,若非战争一直在持续,以他这个人头的诱惑力,估计屁股后面早就一大串追杀的人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祖宗的话也算是应验了。
大家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百晋,正巧,穿上棉甲的兄弟越来越多了,他们正跃跃欲试,想看看其中威力呢。
出城反击的号角已然吹响,双方你来我往,战场上更为火热激烈。
百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如同秦楚楚所说的,罗畅风确实已经猜到了殷羿丞身上。
虽然他跟殷歌不是一路人,对人家家族内部事务也不感兴趣,但如此兴师动众的追杀,罗畅风岂会不知。
他知道殷羿丞在阳安城,恰巧这么个小小的城镇,居然是如此难啃的骨头,耗费他诸多时间与精力,还未攻下!
两者相结合起来,再稍微一打听,这事就连上了。
他无比肯定,如今带头守城的便是殷羿丞。
罗畅风自觉颜面扫地,心里郁卒不已,再不敢轻敌,发誓要拿下对方,给他好看!
罗畅风并没有把此事特意通知给殷歌,一来他无须依靠这个国师的力量,二来若是能独自拿下殷羿丞的人头,回头找他们拿赏金,岂不更加痛快。
殷家的烂摊子由他收拾了,到时候在王上面前,看谁更有脸面!
罗畅风算盘打得好,胡太深多少能猜到他的意思,对此不多加干涉。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把综天从王座上拉下来。
锣鼓一响,双方正式开战。
守城军穿的是日夜赶工制造出来的棉甲,乍一看很不起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穿着普通衣裳出来送死呢。
直到短兵相接,刀剑砍杀,这才发现其中奥秘。
敌方士兵用力一刀砍下去,砍中了,也只留下一道显浅的伤痕,虽说鲜血喷涌,却不致命。
百晋战士惊疑不定,前些日子时不时被偷袭,但那都是小规模的接触,他们从未对守城军身上的衣着有过任何怀疑。
毕竟众所周知,北梁国库空虚,军需物资都比不上百晋。
举国如此,更别提这小小的阳安城,能有多好的东西。
这会儿忽然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晃神的功夫,对面刀子削过来,就被反杀了。
而守城军们,亲眼见到自己身上这件棉甲的保命功能,大大增加了存活率,不由信心大增,有如神助。
一方英勇杀敌,一方心生退却,此消彼长之下,哪怕百晋士兵人多势众,也难免显出颓势来。
胡太深看出战况不妙,连忙鸣金收兵,及时止损。
让人清点一番,惊讶的发现:动手不过两个时辰,他们不仅战败了,还伤亡数千人!
“殷羿丞!”罗畅风大怒,一手掀翻了桌子。
哗啦啦的东西摔破在地上,边上的小兵垂头不敢多看一眼。
胡太深心情也糟糕的很:“查!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前面几番总是讨不了好处,还能说对方善于用计,跟老鼠似的四下折腾,恼人得很。
不过那些行为,在他们看来全是在猫眼皮子底下的戏耍而已,他们有信心能拿下阳安城,谁知这次竟然当面踢到铁板!
棉甲很快就被送了上来,摆在两位将军面前。
当场用刀划开,一层层芯子裸露,还得用点劲。
只见里头层层棉布针线细密,韧性十足,结实的很。
外头再罩上一层薄薄铁片,抵抗刀枪虽不如铁甲,却比铁甲更灵活、分布更广泛。
铁甲沉重闷热不说,也不可能每个部位都护周全了。为了方便动作,铁片重点遮挡的是心脏腹部这一块。
其余地方是很有可趁之机的,饶是如此依旧沉重无比,铁片不厚怕是挡不住弓箭的力道。
胡太深眉头一皱:“事情有些棘手了,恐怕我们得禀报王上。”
他虽然嗜杀,脾气也臭,但大事还是拎得清的。不然也不会当上这将军之位,成为攻打北梁的主帅之一。
“先不急,”罗畅风阻止了他,神情阴鸷的盯着那套棉甲:“这玩意儿若是比铁甲好,我们也能做。”
胡太深想想也是,吩咐下去,让人把这个拆了研究透了,赶紧也给他们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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