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刚才有吗?”周宇疑惑地问几人。
“没注意!”
“好像没有!似乎是那些藤蔓撤走后出现的!”
“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周宇拉开挡住缝隙的博拉达。
“小心有诈!”妮卡簇着柳眉,这里太过邪门,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走进去后这个活着的门关上了,可能这辈子都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担心我了?”周宇笑嘻嘻地问她,完全不顾及旁边两个婚龄大老爷们儿和一个患者的感受。
“别贫嘴了,都什么时候了。要进我陪你一起进去!”
“好,那咱们就做一对儿同命鸳鸯!”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进不进?”反倒轮到这丫头着急了。
俩人把袖子和衣服紧了紧,放下箭袋拔出匕首,从树缝钻了进去。这里空间如此狭小,弓箭发挥不了威力。若是遇险,用些短兵器倒是实在。不过,看刚才那雷霆万钧的一幕,若是古树发威可能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大都督想多了。
二人刚一进去,那树缝在班布尔他们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合上了,树皮严丝合缝、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大人!”博拉达奋力用手扒着树皮。
“副指挥使大人!”班布尔拔出匕首一刀刺在树干上,刀尖儿只没入半寸便停住,端的是坚硬无比。
哑巴也站在那里呜呜呀呀地手舞足蹈。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大都督和妮卡被树“吃”掉了?
进入树干的妮卡和周宇发现,这里面竟然比外面还要光亮许多,俱是因为那些发着绿色荧光的虫子。树干里面完全是空的,从上面垂下来十几根藤蔓,大多离着地面有半米高的距离。除此以外,空空如也。
“难道是要爬上去?”周宇抬头看了一眼,一眼看不到头。刚才在外面看这树少说也得有七八层楼高,要是单凭一根绳子爬上去,怕是没爬到一半就体力不支掉下来摔死了。
妮卡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自己绕着那十几根藤蔓反复看了两圈,用一只手的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仔细涂画着什么。
“干什么?还算算角度啊?怎么着,你带弹射椅了?”大都督的特点是,无论多么危险的时刻他都笑得出来。
“还记得鸠巴卡吗?”妮卡淡淡地说。
鸠巴卡,鸠巴卡是什么?大都督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反复搜罗着。噢,对了,就是命运轮外面那种古怪的机关阵法。难道,这里的藤蔓也是用的鸠巴卡阵?周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亏你还记得。是了,这也是鸠巴卡!”妮卡走到一根藤蔓下面,抬起头看着上面,伸手用力一拽。那藤蔓咔嚓一声从顶端折断,十来米长的蔓茎当的一声砸落在地上,惊出了周宇一身冷汗。好家伙,还好带着这妮子进来了,要不然自己随便顺一根爬上去,还不摔个半身不遂下来?
“来,这根!”妮卡拉过来一根藤蔓,把梢头递给周宇。自己则牵住另一根,在腰上缠了两圈。大都督跟她学着缠好这个转腰龙,他想伸手拉一拉看看牢靠不牢靠,结果差点吓死他的是,那藤蔓一受力立刻收缩,拉着在空中手蹬脚刨的大都督飞也似的向上弹去。
卧槽,介四森马玩意儿?电梯,远古时代的电梯?他向下探头一看,妮卡也坐上另一部“电梯”在脚下紧追不舍。这东西太过邪门,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回去后一定要给自己买个人身意外险,挑最贵的买,买十份!
约莫十来秒钟之后,藤蔓向上的力道逐渐变小,周宇感觉自己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稳一动不动,头上纷繁密杂的枝桠交叉在一起,他解开藤蔓把着枝桠向上爬去。公交到站了,看样子剩下的路只能腿儿着了。他拉了一把身后的妮卡,确保她始终在自己身后,手脚并用向上攀爬。
爬了没几步,探身出来的周宇发现脚下踩实了。竟然是横纵交错树枝搭成的简易地板,十分结实。他抬头望了一圈,这里应该就是古树的最高处一个不大的树屋。屋内空空如也,没有人或动物的影子。
“帕楚雅是你喊的?”一个声音从前面冷冷地传来。
“谁?在哪儿?”大都督一把从怀里掏出匕首,前前后后紧张地比量着。妮卡也无声无息地靠在他背后,俩人摆出了ahabak的战斗姿势。
“我问你帕楚雅是不是你喊的!”那声音更加阴冷。
“是又怎样?”大都督心想此人应该也无意杀自己,否则刚才就动手了,或者现在在暗处也大可痛下杀手,既然有的谈那就是有活路。
“嗯,是就行了。我这里几百年没有人来帕楚雅了,今儿还真是走运呐!”声音越来越近,周宇感觉就来自自己面前,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如此邪门?
“这里、下面!”周宇顺着声音循下去,原来在他脚前面,一只兔子大小的动物端坐在那里,抬着头看着二人。
什么,一只兔子还是一只浣熊?周宇的脸挤成了苦瓜,他难以置信地挠了挠头皮,仔细端看着这奇怪的生物。四十公分左右长短,短腿、短尾巴、棕色皮毛,确实像兔子。但看它的头又让周宇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动物的头上五官都很突出,巨大的两只耳朵呼扇着,眼睛滴溜溜直转,最为让人惊奇的是它长着跟自己身子几乎一样长的鼻子。
这不是一只象头吗?一只兔子长了个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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