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险,我总算是把天巫救下来了”
话音未落,他就被屋中压抑的气氛吓得住了嘴。只见嬴归尘被尤珠扶着撑起上半身,一双枯槁惨白的手远远伸向他怀中天巫,他的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阿拉耶识血污的脸,嘴唇嗫嚅着听不清说什么,也许根本就说不出声。
墨田抱着天巫想靠近嬴归尘,却被迎出来的王阿琪挡住,呼喝着让屋外的巫武将他们带走。
“阿琪姑娘?”墨田不解阿琪为何忽然翻脸,出口想问。
“墨田,我已经向诸位巫殿长老,长裙苗人头领和尤珠公主出示了景平侯府给我的聘书,我是巫王父母礼聘的正经妻室,在巫王病体未愈时,代理处置一应事务。天巫救治巫王有功,你先带她下去休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打扰巫王养病。”
刚刚差点犯下大错的巫殿长老和长裙苗人见巫王只责罚了布巴一人,早已暗自侥幸,此时见王阿琪出示的聘书和墨家令牌等物,早已深信不疑,唯恐怠慢王阿琪获罪巫王,早招来巫武将墨田半拖半拽往外撵。墨田环视周围不见一个墨徒,又见嬴归尘被王阿琪牢牢挡在身后,只能干着急。巫武们见墨田不肯走,又想从他手上搬走天巫,这下墨田动了怒,让巫武们滚开,嘟囔着丢下一句“过河拆桥”便抱着天巫离开了屋子。
冷冷望着墨田抱着天巫离开后,王阿琪转过身来,满腹关切,眼中柔情化水,弯腰去扶嬴归尘几乎要滚下床的半个身子。嬴归尘的手臂死撑着床沿,漆黑的眸子盯着门口,他拼尽全力想挽留那个人,王阿琪明白但她再也忍不下去,小妾也好侍婢也罢,只要过了今夜,她就能永远留在钜子身边,谁也不能将她和他分开。想到这里,王阿琪便生出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她牢牢地抱住嬴归尘,用温柔体贴的姿态,将他僵硬的身体往床上压,身体早就耗竭的嬴归尘挣不脱她的怀抱,在王阿琪的招呼下,与尤珠一起,最终把他压在床上。嬴归尘终因病势沉重而陷入昏睡。
尤珠放下嬴归尘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趁巫王病重之时违背其意愿,协助王阿琪分开了他与天巫阿拉耶识。巫王在苗人中世世代代积威甚重,如同天上神祇一样不可冒犯,她是鬼迷心窍才会跟着自称是嬴归尘唯一妻室的王阿琪约束了巫王。此时的尤珠冷静下来,双手揉扯着腰间苗绣的双鱼戏波小围裙,眼神闪烁,不时偷眼打量巫王妻室王阿琪。
眼前美貌女子身材高挑匀称,肌肤白腻,柳眉如裁,杏眼灵活如珠玑,樱唇饱满娇润,从中吐出的字句可是明明琅琅,恩威并重,冷热有度,一句句都敲打在长裙苗人的心窝上,就连素来胆大叛逆的哥哥尤貔龙也被镇住了。
“人们说中原人的正室妻子虽容貌常不及姬妾,然握有后宅权柄,可以随意处置家中姬妾。何况此女还能号令巫王的随从,虽则我是长裙苗王之女是非巫王不嫁的,但也不可与中原风俗相冲,一味与巫王的其他女人争大小。这位王姑娘空有正室名份却不得宠,我宜与她交好,如此巫王纵然再宠天巫,也不得不考虑我和正室一二。”尤珠权衡之后,才羞中带怯问王阿琪:“姐姐,我尤珠生下来就是要侍奉巫王的,我不求巫王如我们苗人一样只有一位妻室,情缘随中原习俗,上孝公婆,下教子女,中间敬着姐姐为长,但求姐姐让我追随巫王左右。”
王阿琪盯着尤珠看了半晌,嘴角扯起一抹笑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妹妹说哪里话来。你看来他是巫王,我的心里他是墨家钜子,谁不艳羡如此夫君?他又是天家贵胄,三妻四妾是应该的。我既然做了姐姐,定会与妹妹们和睦相处。”王阿琪绞干一张巾子,轻轻擦拭嬴归尘额头和脖颈处沁出的大颗虚汗。完了后将巾子丢进盆里,将盆递给尤珠端下去,示意她尽职尽责:“夫君今日刚死中得活,房中须得全心伺候,这里有我就够了,你明晚再来。”
尤珠初时一愣,随即又惊又喜,端起水盆就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王阿琪与昏睡的嬴归尘。王阿琪阖上房门又落了栓,将身子靠在门上,闭眼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张开眼睛,等胸脯起伏完全平静后,她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连亵衣都不留,露出光洁健美的女儿娇躯。她掀开嬴归尘身上的被子,脱下他的上衣,一寸寸地抚摸他枯槁如柴、打褶起皱的身躯,心中万分怜惜。
“人人皆说你不能人道,我却毫不在乎。我说过,只要能在你身边,哪怕是做个洗脚丫头我也甘之如饴。”王阿琪不仅想起有一次在景平侯府,撞上贴身翠珠借洗脚之时相勾引嬴归尘反被一脚踹飞的一幕。当时她惊讶于钜子的冷酷无情,但又暗自窃喜钜子不曾亲近任何女人。事后,她又止不住羡慕翠珠能近身侍候钜子,常常幻想自己便是贴身婢女,与钜子暧昧缱绻
王阿琪的眼眸越来越迷离,回想以前墨家听令于钜子的时光,她便低下头来,伸出丁香小舌,在身下人的胸膛上来回舔舐,用脸庞抵在他身上摩擦缠绵。将身下人的衣服解开再揭开,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将自己清白的女儿身完全贴上去,去感受渴求不得的那种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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