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伤,喝什么酒?喝茶吧。”东方海倒了杯茶,塞到孟非子手上。

孟非子眉头一皱,放下茶道:“此情此景喝茶岂能尽兴,正该浮一大白,至于身上的伤吗?有神医在,喝壶酒不致于没命吧?”

东方海缓缓道:“身为至友,我应该阻拦你,身为医者,我应该告诫你,一小壶酒虽不至于要你的命,但能延迟你的伤势痊愈。”

酒,画,书,他最爱,在生命和酒之间做选择,孟非子或许会犹豫,但在酒和伤势延迟之间,他会毫不犹豫选酒。大声道:“来人。”

海生推门而入恭敬道:“太师有何吩咐?”

未等孟非子说话,东方海插话道:“忘了告诉你,朝歌己命人将你的酒封存,伤未痊愈前,你一滴都喝不着,若有人敢拿酒给你,砍手!”

海生吓得扑通跪下求饶道:“太师饶命。”

“啊?一口酒不让喝,这不要我老命吗?”孟非子长嘘短叹,朝歌够狠,断了他后路,怎么办?自己去求情,怕是不行,若有人替他,眼神一瞟东方海,有了,想办法让这老家伙去求情。

“哎,哎!哎!没有酒,我可怎么活?我生不如死,我……”他可着劲的唉声叹气,就差没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了。

海生面色不变,眼睛却盯着地上,心中却如波滔汹涌,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孟师原来是这样的,自己见了他的真面目,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东方海冷冷看了海生一眼道:“退下。”

海生如释重负,忙退岀去。见海生岀去了,东方海才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点岀息,一壶酒而已,值得你大费周张,装可怜慱同情的吗?你看看你自己,还是那个天下仕林学子敬仰的孟师吗?”

“命都快没了,还抱着个孟师的虚名有何用?”孟非子不思悔改道。

东方海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你那无赖样,跟那臭小子一样一样的,奇怪了,你们俩到底谁是夫子,谁是学生,你的本事他没学去,他那劣习你倒学会了。”

孟非子瞥他一眼道:“你别笑话我,咱俩半斤八两,看你这牙尖嘴厉,得理不饶人的样,再想想未入宫前,你多清高孤傲,寡言少语的,才几天呀,你就学坏了。”

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二人可不是都被那臭小子给影响了,乌鸦笑黑猪,谁也别笑谁黑。不由相视一笑,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笑过了,孟非子还不不死心,他像个小孩似的用受伤的肩撞撞东方海,讨好道:“老朋友,帮个忙呗,没有酒,生不如死啊!”

东方海忙闪开关心道:“小心你肩上的伤。”

孟非子赌气道:“你不为我求情,我就一直撞你,撞得血肉模糊,让你心疼。再者我伤若一直不好,也损你神医的名头,是不是?”

东方海见他为喝口酒如此耍无赖,气笑了,无奈道:“好了,好了,小心别把老骨头撞闪了,我尽力为你说情,不过最多一天一壶酒,再多真伤身了。”

孟非子见他答应了,喜笑颜开。东方海泼冷水道:“你可别高兴太早,朝歌那孩子主意正,这情我可未必能求下来?”

孟非子笃定道:“你谁?你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话未说完,一拍脑门,他都忘了来东宫干什么来了?是来问朝歌的身体状况的,殿下和一副画就让他把正事忘了,直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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