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抓过陈丝雨的手臂,在其胳膊上切下了一块肉。

小紫看到那块被切下来的肉,心头大喜。这个仇算是得到了一个好的开端,起码现在她给了陈丝雨下马威。

痛的在地上打滚的陈丝雨,最后还是皇帝下令要太监把她抬回西宫。

一屋子的人都离去,只剩下了皇帝和皇后,包括夜铭熙。

小紫掀开罗裙跪在了皇帝面前,“紫儿多谢父皇厚爱……”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走上前扶起了小紫。

“好了好了,今晚这么一闹腾,想必你也受惊了,就让熙儿留下来陪着你。紫儿,你要记住,这皇宫内有皇上和本宫给你撑腰。没有人可以伤及到你,包括孩子在内。”皇后露出了慈祥的笑。

皇帝带着皇后走出了东宫,离开后寝宫内只剩下了小紫和夜铭熙。

小紫目送着皇帝和皇后离去,确定他们真的离开后。她站在原地,抬起头对上了夜铭熙的双眼。继而发出了清脆的笑声,伸出手掩住嘴。

“你想看我主导这场好戏,夜铭熙想不到你也不过如此。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受到切割之痛,你心头可好受呢?”小紫脸上的笑随着话音的落下,马上收敛,末了恢复了一脸的冷酷。

变脸之快的速度连夜铭熙都赞叹弗如,看来,他是低估了眼前的人,想不到她居然知道自己想看她演完这场好戏。

“我就是要陈丝雨明白,我小紫不是好欺负的。不错,小家的确是倒了。树倒猢狲散,本是世间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我不能接受。我爹一生清廉,为民请命,为何要死在刽子手的斩首刀之下,归根究底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听信谗言,宁愿相信陈中天的话,也不愿意去听取我爹的意见。”她双拳紧握,看着夜铭熙的双眸充满了怒焰。

想到了今晚前来的冷云,为了容昭,并且讲出来她所不知道的真相。夜铭熙一直都在利用,利用她对他的爱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了她的感情。

夜铭熙没有出声,辗转走动了几步,坐到了椅子上。

他无关痛痒的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你看看我手中这支是什么?”

不知何时,那枚被冷云送来的紫玉簪此时此刻竟在夜铭熙手中。

“可恶,你居然还想着夜子墨,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妻,我孩子的母亲。”夜铭熙举起手将紫玉簪摔在了大圆桌上。

小紫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伸出手去阻止。“不……不可以。”

她不顾性命,连孩子也不顾,扑到了大圆桌旁。

抢走了放在大圆桌上的紫玉簪,这是容昭为她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不再是当初夜子墨送给她当做信物那么的简单。

“你疯了吗?为了这支破发簪,连孩子都不顾。”夜铭熙及时伸出手臂圈住了她,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臂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万幸没伤及孩子,否则,他会痛不欲生。

“你居然还留有夜子墨送的东西,小紫你简直不把本殿放在眼里。”夜铭熙气得怒然拂袖。

小紫抢夺到那支紫玉簪心情有些好转,原本忐忑的心随之放下。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是枉然,她不想解释。

“夜已深,还望太子殿下请回吧!”小紫想赶夜铭熙出宫。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夜铭熙根本不想走,“为何要走,这东宫也是属于本殿下的寝宫。”

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之时就该住在东宫,自然这东宫也是属于太子殿下的寝宫,是夜铭熙许久未回来,小紫早已忘了这里也是夜铭熙的容身之处。

现在,她要和夜铭熙同处一个屋檐下,试问这该是多么痛苦之事。

“单凭一支紫玉簪你就想定我死罪,未免也太可笑了。”小紫不等夜铭熙开口,极力替自己辩解。

就算是哑巴吃黄连她也要把苦说出来,眼前人根本不在怜惜她,而她又为何要打落血牙往肚里吞?

委曲求全换来的是什么呢?

夜铭熙似乎看到了小紫眼中闪烁的泪光,那一刻他竟有些心疼。

“你手中握着的就是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他走到了她面前,脚步步步逼近,神态咄咄逼人。

小紫紧张到用手护住腹部,以免孩子受到伤害,这是第一次她对孩子有了保护之心,自从小盛和小夫人死后,她第一次有了求生意志,开始对孩子有了想要保护的心。

伸出大掌扣住了小紫的皓腕,那力道似是要捏断她的手腕。

“今晚之事,本殿姑且信你,可你别忘记了,要是我想调查,今晚寝宫之内究竟是否来人,是轻而易举之事。”他说出来的话令小紫心惊肉跳。

原来,他并未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也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看来,今晚注定难逃一死。为了冷云,为了容昭,小紫别无他法。

“你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她有了妥协,为了保护冷云不受伤害,唯有答应夜铭熙的要求。

听着小紫的回答,夜铭熙的内心有了转变。

“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能见夜子墨,你若是答应了,今晚之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不答应,那么我就下令查出今晚来寝宫的究竟是何人?”夜铭熙的声音充满了生硬。

瞬间,所有的事开始变得复杂。

原本该落幕的事,夜铭熙再次重提。

小紫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深究到底。

继而,她仰起头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说来说去,你无非是心痛那贱人切割下来的一块肉,夜铭熙我说的对不对?”

爱与恨两茫茫,她拼了命告诫自己要放下,可为何心偏偏还会痛呢?

“本殿先问的你,为何你现在反过来问本殿,混账。”夜铭熙恼羞成怒。

眼下陈丝雨切下一块肉,不出几个时辰就会传到陈中天耳中,到时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把,他不敢赌,同样也赌不起。

他假借玉簪为名,实则只是想小紫知难而退。

陈丝雨回到西宫后,气得瞪着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秀秀。

“该死的废物,居然会被那刁妇识穿,还切割掉我一块肉,你叫我怎么咽下这口恶气?”她气的咬牙切齿。

本来以为派秀秀过去监视着东宫的一举一动,谁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行,这口气她怎么也顺不下。

“你赶紧给我办一件事,帮我送书信去陈府,这件事若是办不好,我就要你爹娘和弟妹不得善终。”陈丝雨看了一眼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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