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里,西山的公路上车辆并不多。秦奕羽焦虑地看着车窗外,希望能够早点追上她的那辆绿色甲壳虫只有看到她安然无恙,他的一颗心才能够放下来。
行驶了一会儿,面前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一条道通往机场,一条道通往主城。汪助理问“走哪边”
秦奕羽道“去主城。”
他认为赵远远再伤心,也应该回自己的住处才对。
他的车刚刚开走,易飏风和余莉也开车到了路岔路口。因为知道明天一早赵远远就要坐飞机回老家,今晚肯定会住到离机场很近的姑姑家,所以易飏风的车直接走了通往机场那条路。
开了没多久,他就看到了赵远远的车停在路边。
远远看去,车的前方似乎横着一棵大树难道远远姐的车撞倒了一棵大树
易飏风飞快地将车开在赵远远的车后停好,打开应急灯,和余莉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前面的甲壳虫跑去。
的确有一棵大树不知什么原因倒在了公路上,但是大树和绿色甲壳虫车头之间的距离还有一米多远。
易飏风松了一口气,来到甲壳虫驾驶室车窗前,敲了敲车门。
没有人应答。
易飏风一把拉开车门,看到赵远远正趴在方向盘上,单薄的肩膀上下抽动着,呜呜咽咽地哭得十分的伤心。
赵远远开车出了酒店车库以后,加大油门飞快地向着山下驶去。
但是公路上一棵横躺着的路上的大树挡住了她的去路。
其实只要绕一下,她就可以继续往下开去。
但是就在踩住刹车的那一瞬,她突然彻底崩溃了。
这棵树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在心里悲鸣,这么多年来,怎么什么东西都这么难爱一个人,没有结果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骗。工作呢,总是跟一帮男人在一起,经常加班出差,比男人过得还要辛苦。学开车学了一年多,补考了几次才考过一个驾照,而现夜里开着车下一座山,大马路上都会突然冒出一颗拦路的大树来。
她觉得浑身再没有一点前进的勇气,只能绝望地熄了火,停下车子,趴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
易飏风见过办公室里冷静睿智的赵远远,出差途中风尘仆仆的赵远远,下班之后活泼有趣的赵远远。但是眼前这样伤心痛哭的赵远远,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一时间,他心如刀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身后的余莉将他轻轻推开,走上前去,拍了拍赵远远的肩膀,柔声道“远远姐,别哭了。没事儿的,别哭了。”
赵远远抬头看了一眼余莉,擦了擦眼泪,抽泣道“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不是我特别蠢,是不是”
余莉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作为一位中学老师,她学过心理学,也时常给一些学生做过思想工作。
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赵远远从自己的情绪当中解脱出来,所以她没有顺着远远往下说,而是劝慰道“远远姐,你不是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吗我听表姐说过,你的老家在龙行县,那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而且就算到了冬天也阳光明媚,温暖如春。哎,我都想今年春节和你一块到龙行县去玩一下了。”
这段话果然成功的转移了赵远远的注意力。赵晓想起了龙行县的阳光,渐渐停止了抽泣,说道“要去的话要早些订机票,现在临时决定可是来不及了。”
余莉道“远远姐,这棵大树横在前面好烦,要不你坐到副驾驶室,我来替你开车”
赵远远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绕过去吧。”
易飏风道“这样吧,你们俩坐到后排去聊天。我来开车。”
余莉迟疑道“那你的车咋办呢”
易飏风道“你们稍微等一会儿,前面有一个农家乐,我把车停到那里去,马上就过来。”
汪助理一路飙车。但是直到开到心怡小区的停车库,他们也没有看到赵远远的绿色甲壳虫,更没有看到赵远远的人影。
秦奕羽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在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愿说出来。只怕一旦说出口,就会一语成谶,再也无法挽回。
汪助理其实是秦奕羽的一位远方表哥。这几年跟在秦奕羽的身边,物质财富和社会地位都提升了很多。他从心眼儿里感激自己的这位表弟,所以对秦奕羽也是实心实意的好。
现在看到秦奕羽急得脸色惨白,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只好小声建议道“我们这样瞎找也不是办法。赵姑娘虽然关了机,但是我们可以打电话找她的朋友们问问,也许能问出点她的消息呢”
秦奕羽拧着眉毛道“你挨个打吧,要是再找不到,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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