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司言的带领下,众人在集英殿坐了下来。

照例每个人前面有个案几,案几上面放着的除了纸笔,每个人前面放着一些浆糊、丝线、金粉之类的东西。

众女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都有些摸不着头绪。

却听徐司言说:“咱们尚宫局最长打交道的就是文字典籍、书画卷轴。行文的工夫,今天上午已经考校过你们。来我们这尚书局,却更需要另外一门工夫,那就是修复书画。”

她这么一说,众人才明了她的意思。

沈明珠倒是并不意外,之前哥哥帮她打听过,虽然并没有尚书局的人,但是别家局里考查的工夫,也有制作修补一类的。她猜想尚书局和字画打交道,免不了会考这个题目,所以之前也看书学习过。

只是不知道这次给她的是书还是画,又是怎样的内容?

不一会,徐司言挥手,几个女史官人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抱着许多卷轴。她们分成几排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卷轴逐一放在各排人的桌子上面。

徐司言坐在最上面的座椅上朗声说道:“每个人修补的内容都是随机发放的,拿到什么就修什么。这不光考手艺还考运气。”

“考运气?哪里有这样的说法?”“这也太随意了吧。”“要是自己手中是个难的,而别人的简单,岂不是吃亏得多。”一时众女议论纷纷。

沈明珠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直以为尚宫局应当是最严肃的考试,没想到如此随意,还要靠运气!

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卷轴,也不知道会打开后是什么样的内容。

徐司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说道:“就算拿到难的,能修补好更见你的水平,这就是挑战呀!”她说话间很振奋,又笑了几声。

可是众人不为所动,全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徐司言看众人都很麻木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画卷,竟然没有人理会她的调侃,觉得无趣,摆了摆手说:“好了,现在开始考试,你们可以打开自己的卷轴了。”

沈明珠打开自己眼前的卷轴,之间是一副山水画,山水间有一丛丛树林,只是树林的部分有一块红色印子,好似胭脂,比胭脂又弄了些,这块污痕迹破坏了整幅画的美感。

此处的红色印痕完全遮盖了后面的内容,让人看不出后面原本应该是山,是树,还是空白的天空。

沈明珠低头看着那幅画,沉思了一会。她拿起一旁的工具,小心地修补了起来。

在她们每个人低头修补这自己手里的画时,徐司言也在屋子里转着圈,四下看着众人修补的情况。

这时,一个姑娘突然惊叫一声,大家看了过去,只见她拿着剪刀,不小心戳到自己的手,手指滴答留着血,滴落在她修补的书卷。

“不得喧哗!”徐司言皱了眉,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同情,直接挥手令人将她带了出去。

修补本来就是个精细的活,看到这样的情况大家更加小心翼翼。

“你手里的浆糊借我用用。”宋明霞扭头一旁的人说道。

徐司言她正盯着宋明霞,一脸严肃的模样。

旁边的姑娘挺直了腰杆,低头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不敢把自己手中的浆糊递过去。

宋明霞扭了头看着她,轻声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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