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饮尽,镇必武示意道:“玄丘镇长,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我知道的……”玄丘不解,镇必武为何会这样问。

“比如不公,比如压迫,比如这镇上最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镇必武拐弯抹角地开始套玄丘的话,其主要目的便是试探赵吾等三人,是否有经过此镇,而玄丘作为此镇镇长,又是否留意过突然来到镇上的外人。当然,如果能探查到镇外那座古山的某些奥秘,那就再好不过了。

玄丘并不清楚镇必武心中所想,以为镇必武是想帮助自己,改善此镇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于是年纪尚轻的他想也不想,便全盘细细道来,仿佛要将数年来所堆积的怨气,通通倾诉给镇必武。

“大人您有所不知,此镇名为古玄镇,玄国还未建立之初便已存在,因底蕴后足,居此镇民人人皆有农田耕种,丰收时节家家屯有米麦百旦,不愁吃食。”

“但随岐国之兵来犯,古玄镇便惨遭劫掠,镇民家中余财被洗劫一空。”

“两年后古玄镇刚刚恢复些许财力,又遭九黎国来犯,镇民二次惨遭九黎国之兵劫掠,而这一次劫掠,彻底击垮了整个古玄镇,镇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人不是整日遭受压迫,就是每日诚惶诚恐惊慌度日,即便是如此,玄国国君还有他手底下的那帮贵族,依旧不肯放过我们。”

“他们下令征收重税,增加劳役,任意麾下太守肆意压榨我们,不管我等死活,只管他们自己的腰包。”

镇必武静静的听着,当玄丘谈到古玄镇上面的太守时,忍不住打断道:“等等,你说的这个太守……是何人?麾下辖区有多大?”

“这太守姓玄名泰,其岳父乃是玄国国舅玄魏,家族势力一手遮天,手中所掌握的权力以及麾下辖区,远超玄国其他太守,除古玄镇外,还领玄国四镇和一座正在修建中的城池。”

“玄泰吗?有意思……”镇必武眼神闪烁,喃喃自语,不知在脑中想些什么。

而后两人又交谈片刻,期间镇必武也曾问玄丘,是否在近些时日,见古玄镇上来过什么外人,玄丘皆摇头肯定,古玄镇近来安好,并无可疑之人经过。至于那座镇外五十里外的古山,玄丘更是一问三不知,听不懂镇必武究竟在讲什么。

将所问之事全部问完,镇必武示意玄丘可以离开了。

玄丘也不强留,更没有要镇必武答应自己什么,因为镇必武是否愿意帮助自己,完全取决于对方的意愿,如果镇必武有帮助自己的想法,那么即使自己不求,镇必武也会帮助自己。

这是玄丘代替自己父亲成为镇长后,在强权压迫下学会的第一件事。

永远不要逼迫比你强大的人帮助你,因为这种举动无异于引火烧身。

“镇大人,我们真的要帮他吗?”藤见玄丘已经走远,问道。

“为什么不帮?”

“玄丘他自己也提到,三年前我国曾入侵过它,并且纵火劫掠,可以说古玄镇的现状,至少有一部分是我们造成的,即使我们帮了他,我觉得他也不会感激我们,我甚至感觉他对镇大人您的恭敬都是假的,说不定这个叫玄丘的青年,会趁我等不备在背后偷袭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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