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备考,几天来,方瑨抱着企业管理学,认真地拜读着,钻研着,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就差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映雪囊萤,焚膏继晷,负薪挂角了。

墙上的电子表“嗒嗒”的响着,黑色的钟表指针指在九点五分上,方瑨还在挑灯夜战,一面看着书,一面奋笔疾书,在笔记本上摘抄着概念、重点、要点。方瑨的聪明是人所共知的,上学读书时心不在焉也是人所共知的,不过这种厚书读薄的伎俩,对于她来说,也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小事一桩。

房门响,秦建军开门而进,只见老婆一人,问道“儿子呢?”

“去他奶奶家了。”今天是星期六,儿子人小鬼大,知道周六是老爸老妈亲热的日子,吃过中午饭,就背着书包去了奶奶家,做作业,吃晚饭,看电视,为了给老爸老妈腾空,晚上不回东山小区睡觉了。

方瑨放下手中的圆珠笔,抽动了一下鼻翼,“老公,我怎么闻着屋里有一股臭味,家里有死老鼠了?”

“别胡说了,四楼哪来的老鼠。”秦建军也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鼻翼,“嗨,你别说,还真有股臭味,汗臭味?脚臭味?”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未见异常,又走进儿子的房间,大喊一声“我的妈哟,方瑨,你儿子施放毒瓦斯,搞细菌战了。”从房间出来,一手提着臭鞋臭袜子,一手抱着一堆脏衣服,来到方瑨面前,“你闻闻,臭不?”一阵熏死人的臭味扑鼻而来,方瑨急忙挥动着双手“去去去,离远点儿,臭死了,这小子去奶奶家,还从头到尾换了个遍,啥意思?”秦建军一脸诡笑,“啥意思,怕臭到他爷爷奶奶呗。”“他就不怕臭到他老爸老妈?”“你知道这叫吗?”“叫吗?”“便宜不出外。”“便宜不出外,你快替你儿子刷鞋洗衣服吧。”

刷罢鞋子,自动洗衣机转动着,秦建军走到桌前,瞅着桌上的课本、笔记本,“你这阵子又是写又是背的,忙活的什么?”

“东山集团要聘一个公关部副部长,我想应聘。”

“你想应聘?听我一声劝,还是不应聘的好。当今搞公关,一靠权,二靠钱,三靠”秦建军本想说“三靠色相”,可话到嘴皮子上,又改成了“三靠人脉。你一无权,二无钱,三无背景靠山,怎么去公关?毕嗣根出点阴招,设个局,弄个套,再把你卖了,就后悔莫及了。所谓公关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为他人赚钱,赔上自己,得不偿失。”他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最近,店里扩大经营,增加了不少店面,缺少负责人,我看你不如辞职,来当经理吧。”

方瑨正做着“年薪十万”的美梦,她自然听不进去,“得了吧,经理我早干够了,我才不稀罕呢,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咱互不干涉。”

她抬头,看着他一脸疲惫,问:“今晚和谁在一起?”

“安芮。”

“在哪里?”

“红房子。”红房子是湖东路上的一家咖啡馆。

“你们又去喝咖啡了?没谈事?”

“谈了,她说以后可能不再合作了。”

方瑨不由得一喜,转而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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