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日便过去了。

秦大人专心政务秦婉倒是真如贴身侍女一般守在秦安身边,端茶倒水不曾逾越分毫。

江淮江大师爷近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秦安知晓江师爷是为勘测水运河堤,早已命辖下属官全力配合江师爷。

“大人!”,步履稍显急促,江淮近日的面容颇有种风餐露宿的沧桑感,胡须相比于从前的精心养护,看上去多了粗糙和凌乱。

江淮手中并非风雅折扇,而是一本翻开的书籍,约摸是古籍,想必是江师爷刚刚翻阅过的。

“师爷何事如此着急?”,秦安定了定眼眸。

江淮将手中书籍翻开在秦安眼前,手指着其中道“近日淮勘测水运,夜观星相,心中略有不安今日翻看古籍大人您看”

秦安凝眸看了看三秒便摊手表示“这个本官于星辰天相知之甚浅师爷还是直说吧”

江淮一想也是大人这般年纪,多是熟悉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星辰天相本就晦涩难懂虚无缥缈非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才有所涉猎,知其一二。

江淮有些纠结,毕竟他又不是皇家钦天鉴的高人,星辰一道算起来他也只接触了不到十年时间,算是参懂了皮毛而已,并不敢贸然下定论

好半响。

江淮才定了定心道,“大人,非是淮妄语,今年水运丰满,而水满则溢,江城又是伴河,二十多年前的水势如若再来一次,河堤根本承受不住”

秦安一听,眉头微粗,然后她问道,“师爷心中有几分盘算”

“三分”

“三分啊”

江淮忽而摇头,又道,“春日本就是涨潮期,按照惯例,每年四月初钦天鉴勘甄国运,为国祈福,圣上也会到护国寺祭祀天地想必到时钦天鉴会出具一份关于水势运道的文书,张榜天下,大人再看不迟”

秦安却眉头微沉,缓缓道,“切不可心存侥幸心理,尚且可以转遑,天灾却是最为无情师爷,既然早就决定修河堤,不妨,再多一手准备,有备无患,咱们不亏的”

师爷闻言,颓然的眼中一亮,不由道,“大人远见,淮自愧弗如啊!”

秦安沉思片刻,便道,“高地,房舍,药物,粮食,倒不必劳民伤财,能应一时之急需即可”

师爷一抚胡须,细细思量,便道,“千佛山便有一处高地,地势高,地域宽阔,周边林木随取随用,背后又是千佛寺,高僧能人又多”

江师爷走后,秦安又忍不住细细思量了一下江师爷说的话,水患历来便不曾断绝,只是这水患若成灾,估计大齐的半数疆域都不太好过,并非江城一处啊。

“大人”,秦婉轻声唤了一下,她将新沏的茶盏放在秦安手边处,“杜鹰求见”

秦安头也未抬,吩咐道,“让他进来”

秦婉欠了身,便到门口唤了杜鹰进来。

杜鹰身躯还算魁梧,虽然个头没有章威高,但多年司狱长的身份和权利,还是让他看起来比章威霸气的多。

此刻的杜鹰,一身墨色武官官服,官帽官靴一整套下来,若不是他身材有点虚胖,简直就像个沙场老将,腰挎宝刀,虎虎生风。

“大人,这些日子属下一直在查飞云寨山匪一案,根据罪犯孙大宝提供的线索,处理了一户勾结土匪的人家,还找到了一些流散的山匪藏身之所”

秦安搁下手中毛笔,来了兴趣,“哦?藏在何处?”

“城外的一处佛陀庙宇,就在千佛寺后面的那个小山头,有几名匪徒剃了头发或戴了头套,变成光头假装和尚呢”

“佛陀庙宇”,这四个字在秦安舌尖一转,脑海浮现出当初一幕,秦安问道,“是不是送子佛陀?”

杜鹰接话道,“大人,您也知道?听说这个庙还挺灵的,信众香火不俗呢,那佛陀庙宇虽可听说风景不错”

“嗯,听说过”,秦安嘴角勾起,“乖乖还吵着要去玩呢”

其实秦安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六子之前说过的异教徒的事。

“既然查到了匪徒的下落,你打算何时前去抓捕啊?”

“今日”,杜鹰道,“属下想邀请大人一同前往,将功折罪”

这个自然是要应的。

秦安阖了书册,起身笑着道,“那就走吧”

“大人,您是骑马还是乘轿?”,秦婉是要跟在秦安身边的,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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