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虎怂了。

面对实力太强的对手,认怂是他们社会人的必备技能,他们看着跟老虎似的,其实哪一个也没有在老虎凳、辣椒水面前坚贞不屈的硬气。

“哥们,这么快就怂了?妈蛋,以为你多硬气呢。”爱霖笑着调侃道。

“大哥,饶命!”于一虎看着爱霖冲他一笑,心里竟然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笑面虎太可怕,比咬人的狗还可怕。

“我既不求财,也不求色,求的是正义!”爱霖拍拍手站起身来,义正辞严地对于一虎说道。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就不再给你加料了。现在就把你干过的坏事都说说吧。”

“正义”、“坏事”这样的词句从陈爱霖的嘴里说出来,让于一虎一怔:“这年头还有不爱财不爱女色的?还特么追求什么正义?”

“莫非,这是来寻仇的?”

于一虎眼珠子转了几转,心道:“要是找我寻仇,那可就不好办了,弄不好就得把小命交待了。可是,这些年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事也没少做,倒是打伤过人,致人于死地的事可没干过。除非那件事……。”

于一虎思忖已定,绝对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眼前这人即使跟自己有仇,也只能是小仇小恨,绝对不可能是生死仇恨。要是把那件事说出来,这家伙再正义感爆发,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好,大哥,我说。”于一虎开始诉说自己的罪恶史。

于一虎是在城里长大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他在初中时,结交了一些不爱学习的同学,染上了抽烟喝酒的恶习,开始逃课、打架,在社会上胡混。由于他身高马大,加上心狠手辣,很快在社会上混出了名声。

让他成为平堂县道上第一人的成名之战,是他把同样是道上凶名赫赫的牛三砍成重伤,扔到道旁冬青花池子里。打那之后,平堂再无人敢惹他“一撮毛”了。

一开始,这家伙没少干强尖的事,最嚣张的时候,他们竟然把一个下班的女工强尖后,脱光了人家的衣服,在人家肚皮上打扑克!

严打时,于一虎得到消息早,逃到外地,等风声过了,才敢回到平堂。打那以后,这家伙收敛了一些,同时开始跟警察和政府打好关系。

再以后,于一虎变得聪明了,不再亲自打打杀杀,充分利用他的恶名,开始做起生意来。

他的生意有两块,一块是垄断经营沙子水泥,凡是县城里开工的大大小小的工程,必须用他的,否则你就干不成。

第二块是承包拆迁。房地产开发商最怕的就是遇到钉子户,大部分钉子户在性格上都是比较拧的,而且也摸准了商人们的脉搏,只要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要让他们搬出去根本不可能。

但这些拆迁户,不怕政府,不怕开发商,就怕混混,因为政府也好,开发商也好,总要顾忌脸面,不会做得太过分。而混混就不同了,他们是什么下三烂手段都能使出来。

不搬?好,天天上门威胁,不是打就是砸,再不然就是制造个车祸,肢体冲突什么的,老百姓都希望平平稳稳过日子,谁愿意整天跟这些恶心事打交道?

所以,开发商愿意把这样的事交给混混来处理,花点钱,效率有了,麻烦少了,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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