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净魂将要脱手,我极力想要攥住,可是那平日里牢固无比的剑柄就跟抹了蜡似的光滑,令我几欲脱手。

大概是右手的血太多了,我寻思换左手来拿自己的老伙计,死也不能给别人,别兽也是想都别想。

净魂刚一交到左手上,右手虎口却像脱力一般,再也提不起劲来,我知道,这是我的极限到了。

穷途末路了吗。

我第二次在心底问自己。

很显然,不会有任何东西给我答案,有的只是那些个天机兽张着大嘴不住发出的赫赫之声作为配乐。

尼玛,仿佛是生命的赞歌。

它们这是在感谢我么?

千百十年都没有异种生物到此,这一会总算有个送菜得了?

我非常不平衡,也不愿意。

小爷可没什么那劳什子割肉喂鹰的觉悟,那是圣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小爷可不是。

小爷只想做个俗人。

吃喝玩乐,旁边跟个齐祯,再来只一脸嫌弃但总是不离不弃的傻鸟。

咦,傻鸟。

要是不提,我可能就得把傻鸟放在储物戒指里一辈子了。

储物戒指本是挂在齐祯的脖子上的,但是走前为了给自己留点念想,顺便防止齐祯日后瞧见而睹物思人,于是我自作主张将储物戒指摘了下来,然后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民间不是有一句么,叫什么死前身上带着什么,死后到了地下也会跟随着你,直到投胎转世。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小爷永远也不投胎转世……这样,这样,代表着齐祯的储物戒指就不会离开了。

抬手一个法决使出,储物戒指的禁制被打开,而我的身子也因这一目前将来消耗极大的动作下降得越来越快。

眼见着小爷的屁股就要被离我最近的那只天机兽咬中。

一声鸣叫出来。

好险。

天机兽的行动被延迟了,但是仍免不了我的屁股被天机兽的獠牙戳中,别说,真的挺疼的。

而且,后背使不上力气,腿上使不上力气,我作出后空翻都是极为困难的。

天机兽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嘴里腥味重得很,熏得我急于作呕,喉咙一阵痉挛。

算了,即使这么做会使伤口进一步扩大,可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也无关痛痒,于是我做出了一个非常愚蠢又明智的决定:

抬手在身上几处重要穴位迅速连点,登时痛觉就被我全部封住。

一时间只觉全身舒泰。

并且,由于用力过猛,即使我的神魂去了而躯体侥幸还在……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来讲,便是我这副身体被某种不可言说附了身,从今往后也是无法再感受到痛的。

我呸,附什么身。

净想这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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