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说你的房间被烧了?”左茂绮进门后,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是被烧了。”茜雪掩门回来,也坐下皱眉道。

“这个叫灵潇的果然不俗”左茂绮玩味,想着那天见到灵潇的情形。

杏眼桃面的灵潇在大厅里不小心摔了茶盏,溅起的茶水点子落在左茂绮的袍子上。左茂绮只得借故去她的房间换了一身新的衣袍。

之后在房间里,几句言语之间,灵潇就让他鬼使神差的把好容易寻得的双鱼玉佩给了她。

不外乎别的,只在于灵潇说的那句话。

“亡姐的死,公子是想自己一人探寻答案,还是希望能有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呢?”

“公子近来对灵潇妹妹很是上心。”茜雪的一句话打破了左茂绮的回忆,她为左茂绮斟茶道。

“此前不觉什么,近几日发现这馆子里新鲜面孔倒是有很多。”左茂绮道。他隐去了茜雪言语里的机锋。

“公子此刻才发现?却不知公子的玉佩错付了良人。”茜雪轻笑,眼底却是苦成了海。那东西自己好不容易设法弄来,却让左茂绮眼睛不眨一下的送给了别人。

换做谁,谁都得生气,但她是茜雪,而他是左茂绮,他做的,于公于私她都依。

左茂绮话锋一转:“这件事我有自己的打算。先不说这个,那东西你有多大把握就在宋暮雪那里?”

“该找的地方,我都打探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茜雪收回思绪,沉吟道:“只是发现,宋暮雪的头风病越来越严重了。”

“能弄来,就尽量快些弄来。”左茂绮道。那样的话,亡姐的冤魂也能早日安息。

“但你仍要小心。如果没有万全的打算,断然不得跳出来。”左茂绮眯着眼睛道:“你们馆子里的福雅,我总觉得死的蹊跷。”

“是,公子。”茜雪低眉,看着茶杯里的茶梗起起伏伏。

那日的福雅,不知何故,突然披头散发,赤着足在走廊里边跑边喊:“我活不成了,救我,救我。”眼神里满是极度的惶恐与不安。最后她被宋妈妈捆了,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来没几日就传出了她被和玲毒死的消息。

“灵潇烧了我的房间,摆明了就是想知道鸳鸯荷包背后的秘密。”茜雪皱眉,又一次提起了灵潇:“她似乎已经盯上了咱们。”

房间里的仙客来,花朵鲜艳如火。仿佛昨日明艳的女子在风中舞动的神情。

谁人不识左家女,名动京城鼓上舞。

左茂绮沉默半晌:“这个女人应该有她自己的目的,但最好不要太碍事。”

“我怀疑,她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茜雪皱眉道。

你真的想知道你亡姐的死因吗?左茂绮脑海里那个女子的声音久久不能停息。一个小小平城的歌妓,她真的知道名满长安的丞相嫡女的不明死因吗?

她是从哪里来的?短短一个多月就成为了平城街上最大的财阀蒋临城的养女。听说,前几日她还接待了宫里来的客人,自己给她的双鱼玉佩,被她眼都不眨一下的换了丫头。

这个女子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前一段时间,李修寒和李修彦来找她了?”左茂绮道。

“是”茜雪道:“李修寒来倒是合理的,毕竟乐籍馆是李修寒的私产,他来巡查自是合乎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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