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冷静下来,事情似乎有了一丝清明。
清明到我脑海里更多的是畏惧,因为想了许久我也没能确定我是从什么地方开始陷入环境的。
许是从出门一开始,许是我看到长廊的第一时间。
我一下下轻轻敲着脑袋,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答案仿佛呼之欲出,却怎么也记不起。
猛地,画面中多了一个身影,是六师兄。
他面目狰狞,身上布满了一个个小孔,一丝丝血液从中流出。
那些孔洞就像是被东西扎的,又像是被虫子钻的,让我匪夷所思的是他为什么还活着。
本能的我后撤了一步,却发现,他只是一直在奔跑,从未走出过画面。
我有些迷糊了,是我已经看破了幻境,还是这只是我脑海中的某些遐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画面里的六师兄终于跌倒在地,眨眼间一只只长虫钻出了他的身体,那些虫子就像是一只只蚯蚓,却长着占据整个身躯粗细的嘴巴。
我的脑袋一硬,响起了师兄的提醒。
难不成那个地方就是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它们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猛然,我的肩膀微微一沉。
我转过头看去,是一只涂着指甲油的纤纤细手。
“王靖一,你站这干嘛呢?”
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去,心中防备落下的瞬间,一丝丝细汗从额头上冒出。当我被小师妹拍醒的时候,我知道,在看到这幅壁画的第一眼就陷了进去。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她俩沉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没有啊?难道说你看到了什么?”
小师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表情也顺带变得有些神经兮兮。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想了想我还是摇头说道:“没啥,回头再说,走吧去里面看看。”
我与小师妹并肩走进长廊,看着与最开始看到的画面是一样的,心中猜测难道是这里头有什么古怪吗?
长廊的壁画上画着一副侍主图,一位位衣着艳丽的女子盘绕在最中央的宝座上。宝座上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满脸胡茬的他随意的坐着,一只脚随意的架在一位女性肩膀上。
画中的二十余人,脸色皆惨白,这个能够理解,应该就常年不见日光,被关在这里头造成的。
只是披头散发、没有一点形象的主人,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历史的长河里,这般反其道而行之的画面几乎没有。
“哇,王靖一,你说这个会不会是暗墓最开始的主人?怎么这么邋遢?”小师妹似乎也看到了这幅壁画,她指着画,随意的说着。
我轻轻按下她的手说道:“谁知道呢,秀诗,这种地方,别随意指着一个人”
因为我在这画上吃过亏,对于小师妹的无心之举,我不得不小心提防一些。
“是有点古怪,按理说没有哪位
君王或者正常人希望自己以这样的形象遗留千年。”
郝启彤开口说着,语调轻缓,像是在做最简单的评述,没有丝毫断定的语气。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按照师兄们的说法以及书中记载的,这个地方最开始的建造目的应该是为了掩护一些不能见光,但又不忍心杀死的皇子而准备的,或许这才有了这般反常的举措”
“这种地方还很多吗?”
我微微抿嘴,稍作思量后还是说道:“这种地方不少,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时间太长了,我想师兄们知道的位置也应该不多了,或许一个也不清楚。”
“我听”郝启彤话音骤停,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你们好像原来就是专门守卫这些地方来着?好像叫地心世界?”
我耸耸肩,露出些许笑容,看着长廊的尽头,继而迈出步子随意说道:“听到的还挺多嘛。”
“确实是这样子,不过这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往后的时间里,我们只负责那些龙脉点,关于这些倒是再也没有听说过”
猛地,我的脚步再次停下。
我似乎发现了是什么东西导致我陷入了环境。
长廊的尽头,一块巨大的石屏风的中央,一个人脸笔挺的对着长廊的中央位置,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且让人惊悚。
更让我意外的是,它动了。
人脸在瞬间分成了两半,没有挪动的迹象但它确实动了,直到这可我才看清了它的真实面貌。
它竟然是一只虫子,整个背面印着各式的花纹,叠合起来竟然就是一张人脸,两瓣翅膀各占一边,它的出现让我瞬间打消了去里头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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