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抹去眼泪,抹去一闪而过的困惑。

脑颅内叫嚣的热血无法平静,时染一遍一遍平缓呼吸。

子车亦脖颈上的红印和被扣破的地方看着触目惊心,本人却无所谓。

他把半躺的姿势换成了坐着,一举一动仙气飘飘。

他养大的姑娘看上去很可怜,小脸白的像纸,抹了眼泪也没辙,动人心魄的凤眸红红的,那股恨意和执拗叫他生了一丝同情,也就一丝。

可小可怜下一句话让他直接变了脸。

她说:“我不姓江。“

霎那间风云起,时染不受控制地飞向他。

“你怎么知道?”

圣幽皇室史册上,前三代女帝都姓江,第三代女帝江纸鸢逝世以后没有留下子嗣,于是扶持当时小亲王的女儿。

彼时小亲王嫁给大护法时月。时月势力庞大,坚持在女儿上位以后仍然用时氏。

史册对前三代女帝的记载很少。

时染没理由去翻前三代女帝的史册。

同样是掐人,换了位置而已。

时染不能像子车亦那样风轻云淡,发不出声,只用通红的眼半嘲讽地盯着他。

你敢杀了我吗?

时染笃定子车亦不敢杀她。

其一,她没有子嗣。

其二,她看完最后一代感染人可以确定子车亦的实验几乎是失败的。

子车亦如今是鱼死网破,只能拿她做容器。

时染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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