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们掉进河里都没被淹死,郁秋合理怀疑可能男主光环也起了点作用。

原主对这位郁媛的未来丈夫没多少怨念,因此郁媛一开始的目标就没放到他身上过,后来郁媛的婚约都被确定和席和安一起了,郁秋索性就没再管她们,因为知晓以后者的性格,只要她这个庶妹好好的当着皇后,她就不可能好得了。

郁秋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救她一命的,居然会是这个陆家公子。

啧!

不过眼下两人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恩怨,他还救了自己,郁秋想罢,假装不知道这事了,当寻常人看待就是。哦,对了她好像还蝴蝶掉了一件事,这陆家公子是有宿疾在身的,因而有些体弱多病,在原本的剧情里,后面郁媛和他重新定亲后,会用灵泉水慢慢把他治好的。

郁秋摸了摸脸,觉得暂时不去多想了,至少现在男主在的话,安全方面的问题应该还比较有保障一点。

可惜眼下她们什么都没有,郁秋看了眼天色,估摸着都是下晌午的时候了,她们应是接近中午的时候出的事,郁秋倒没觉得多饿,但是眼下若再无人来找她们,光是她和一个生着病的人,根本不能在野外过夜。

想罢,她只能祈祷这男主光环给力一点,让他早点清醒过来,郁秋又把那破布重新去河边洗一回再给对方敷上,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地上竟然有血迹,郁秋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小腿处还受了伤,看起来应该是刀痕,因为他穿着深色的衣服,血浸透了都不怎么显眼,以至于她方才一直没有发现。

这下可坏了。

郁秋心里紧张起来,在古代这种刀伤还进了水,那真是最容易破伤风了,尤其是这春夏之交,昼夜温差大得很,等晚上气温低下去,她又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这真是要命啊。

“喂,你醒醒啊!”郁秋小心的帮他处理了下伤口,可她身上也没有药,倒是原本放着的一些迷药粉,泡了水也没用了,只能把伤口处沾的脏东西擦了下,甚至都不敢用布随便绑起来。

看天色越来越暗,郁秋心里发急,凑到他耳边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可真要丢下你走了!”

郁秋并不知道,此时的陆闻之早就有些意识了。

只是他本就有宿疾在身,之前一番搏斗已经是费了许多心力,到眼下又受伤发热,身体沉重得很,他心里知晓自己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任他心计过人,此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心里多少有些后悔自己莽撞了些,当时只想着借一辆马车解围,谁知道那些人这样不死不休的追上来,还刺伤了马。

眼下后悔已经无济于事,陆闻之也是认得这个女子的身份的,她是建安帝新娶的小皇后,当日的帝后大婚典礼上,他们也曾见过。

陆闻之本身不是多侠义之人,只是当时他两个好友都救人了,他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落到如此境地,其实还是有些后悔。

不过男儿大丈夫,既然做了,后果如何也自该承担,眼下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反而是个拖累,他故意不回应,未尝没有让对方一走了之的意思,左右也不拖累人了,所以听到郁秋说要丢下他自己跑的时候,他心里也没什么怨恨。

果然,接着没多久他就听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虫鸣声慢慢,他努力挣开眼皮,还能看到落日的余晖从树桠间投进来,他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多少力气,尽管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此刻真正到了等死的时候,感觉实在说不上好。

陆闻之看着那光芒,有些不舍得闭上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又听到了脚步声。

很难说清楚那一刻陆闻之复杂的心情,但无疑他得承认,在见到郁秋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陆闻之是欣喜的。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生出来,叫他一时竟忘了原本的初衷。

郁秋并不知道陆闻之复杂的心绪,见到他醒过来实在惊喜得很,连忙上前一步蹲下来“你醒来了呀,感觉怎么样?”

她之前把他拖到一块大石头边枕着,这会儿也不敢随便动他,生怕加重了他的伤势,只拿手去触他的额头,想看看温度有没有降下来。

然陆闻之显然没有和女子这般亲近过,郁秋伸手过来的时候,他不自觉的侧开了下,两人皆楞了一瞬,郁秋笑道“你救了我一命,现在非常时期,也不用顾忌这许多。”

陆闻之顿了顿,突然道“娘娘不觉得冒犯?”

孤男寡女流落在外,在古代确实是于名节有碍的事,只是郁秋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那个时代大家穿着比基尼一块游泳的比比皆是,她假意叹了口气“如今这光景,哪里管得那许多。”又笑了下,声音坚定“何况,他不会不信我。”

陆闻之知道,她说的他,指的是建安帝。

自从建安帝下旨迎娶新后,外面一直就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流言,但大部分都是建安帝被新后的年轻貌美迷昏了头,新后也是个以美色侍人的。

陆闻之对这些流言不太感兴趣,但偶尔外出也听了一耳朵,事实上心里也确实有些偏向,毕竟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嫁给年纪可以当自己爹的人,那要说里面全是为了感情之故,陆闻之也是不信的。

然眼下郁秋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充满了笃定和信任,叫他心神微动,莫非帝后这二人,竟真这般情深意重不成?

陆闻之毕竟身上还有伤,体质也十分虚弱,此刻便闭了闭眼睛不再多想。

郁秋既然决定救他,而他也不想死在此处,陆闻之的冷静就回来了,很快和郁秋商议起来,她们得找个地方安置,不过眼下这状况露宿野外实在太危险了。

郁秋弄了些水给陆闻之喝了,勉强恢复了些气力,郁秋便搀扶着他一起走,如此虽速度慢些,倒也还能坚持一下。

只是陆闻之生平从未与年轻女子这般亲近,郁秋扶着他的时候,他的视线也不由有些闪躲,尤其是他二人都是从水里脱险的,此刻身上的衣物也只是半干,陆闻之到底是年轻男子,身体上的触碰也让他的脸上热度上升。

幸好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郁秋多半也看不清他的脸色,陆闻之才能勉强保持平静。

暗自在心里告诫了自己,她是皇后,是有夫之妇。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些人烟,却是一个小山村,郁秋她们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婆婆正在她们家院门口洗着什么,老人家看起来还算慈眉善目,郁秋和陆闻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郁秋便扶着陆闻之坐到一块大石头上,自己上前去攀谈。谁知这老阿婆眼睛利得很,郁秋说了她们是去京城投亲的,只是男人生了病不能赶路,想借地休息一晚。

那老阿婆才跟着郁秋出门口看了下,见到坐在石头上脸色苍白的陆闻之,神色露出迟疑来。

郁秋想了想,把手上的玉镯摘了下来“我们行出了些意外,银子都没了,阿婆您若是收留我们,这个镯子便当做报酬。”

这也是没法子,她当时想着和建安帝一起出来,身上自然也没带钱,而陆闻之是大家公子,他倒是带了几张银票,可泡过水后都烂了。

那老阿婆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咬了咬牙道“那行,你们进来吧。”

陆闻之看着那老阿婆把玉镯收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好在老阿婆还算不错,收了报酬后还给她们拿来了两套换洗衣裳,虽然都是粗布麻衣,郁秋向老阿婆打听附近的大夫和药店,本来没抱多少希望的,毕竟这种小山村估计最近的药店也要走好一段距离。

果然,老阿婆说“这里去镇上买药得走上五里路。”大概是看出了郁秋脸上的失望,老阿婆也觉得自己收的东西太贵重,所以又补充道“不过,村里有个赤脚大夫老李头,他那应该有些药,我去给你们要点回来。”

郁秋十分惊喜,连声感谢了好几下,老阿婆脸上才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来,郁秋也看出来了,这老人家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住着,所以对外来人比较警惕。这会儿说过一些话放松下来,对她们的态度也和缓多了。

郁秋送老阿婆出门,趁着她心情好又问对方借厨房做点东西吃,老阿婆也没拒绝。

等阿婆把药拿回来,郁秋也煮了点粥出来,这老人家的家境显然不如何,厨房里都没能找到什么吃的,郁秋只能煮点米粥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那个据说是赤脚大夫的老李头也过来了,给陆闻之简单处理了下伤口重新上了药,又叮嘱郁秋注意看着他晚上有没有发热。

“小郎君,你家娘子生得这样出众,对你又这般好,可实在难得啊。”

郁秋才把粥端进来,猛然间听到那老媪和陆闻之说的话,惊得当场愣住,陆闻之原本正在喝水的也给呛了下,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淡淡的尴尬。

郁秋出宫的时候就是做的已婚夫人发饰,之前虽然落水给弄乱了许多,但那阿婆也看出来了,行走在外郁秋也怕有恶人找过来,她想得清楚,那场刺杀从头到尾都是针对着她来的,眼下建安帝等人又还没到,郁秋怕刺客那边还有人追杀过来,所以之前对阿婆说的也没解释,她会认为她们是夫妻也是理所当然的。

且这屋子看着就十分简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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