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雪焰和刑诛带着将军夫人前往仙界,某位傀儡之子自告奋勇的跟来。言策为赢得好处,吞噬傀儡之力才决定与雪焰同行,相助阿九。
这一刻,雪焰和刑诛在仙界与怪物战斗,言策去了哪儿?难不成傀儡之主的改变,导致傀儡之子随之变化,言策此人不复存在?还是言策另有计划,去了别的地方抢夺好处?
此外,经常跟随雪焰身侧的年轻将领不见踪影,那人的情况或许也得多加留意。
只不过,哪怕言策在场,他的本事在于控制傀儡,与傀儡之主争抢属下,而不是镇压怪物。面对六界之巅的怪物,言策的状况比阿九好不了多少。
蒲小丁得知阿九有生擒仙君的想法,他出手当即放轻了些。
他之前非常犹豫,该不该对仙君下杀手,他适应不了双方的敌对关系。仙君是宣曜的朋友,助宣曜良多,就连蒲小丁的生子药也出自仙君之手。蒲小丁和阿九的几个孩子平安出生,与仙君息息相关。
宣曜已与延誉重逢,两人携手并肩同行。奈何仙君却没能摆脱厄运,他仍站在扭曲崩塌之地,他不能前进不能后退,他脚下不见道路。
仙君提醒宣曜这条路不好走,千万不要跟过来,可惜他自己深陷泥泞,无法脱身。
蒲小丁知道消灭仙君的意义重大,减少怪物的破坏,能护住仙界根基不毁。可他忍不住遗憾,为什么不能扭转仙君的命运。
仙君重返仙界后,过得开心吗?他是否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的付出与收获相比是否值得?大概除了仙君本人,谁也不知道。
半空盘旋的金乌感应到蒲小丁的情绪,它发出一声低鸣,流露悲伤。
仙君面对阿九和蒲小丁,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他对他们的视线丁点儿不在意。
他的情绪不再是由他控制,他找不到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偶尔,他的脑海响起一道命令,告诉他接下来做什么。
生活无聊而无趣,所有景象失去了原本的鲜艳颜色,他在仅剩黑和白的乏味世间挣扎沉沦。他一点点的下沉,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
仙君出手没顾虑,蒲小丁和阿九则显得有些拘束,他们不能全力使用力量,一时间束手束脚。
他们既要战斗,又不忍杀死仙君,免不了陷入被动。
见状,仙君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勾了勾嘴角,话语冰冷而嘲讽:“就凭你们两个小辈,居然妄图生擒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阿九一脸坦然:“事在人为。凡事总得试一试,免得以后自己后悔。”
“我当年也这么认为。”仙君说道,“殊不知不该碰的事别碰,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头。”
阿九不为所动:“我走的路和你不同,我不需要回头,我脚下的这条路可以到达我想去的地方。”
闻言,仙君大笑不止:“天真,何其天真,凭你的这点本事,再往前走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承认,你的能力在同辈之中数一数二,也隐隐有了界主的气息,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阿九挑了挑眉:“所以,你在劝我尽早回头?”
“你以为自己能够走得很远,却浑然不觉自己的目光狭隘。你的成长需要多少时间,毁灭你又需要多少时间,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仙君直视阿九,“进入那人的视野,你再无活路可言。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走这条死路。”
“死路?你当真这么认为?”阿九神情骤冷,“眼睁睁的看着天地倾斜,秩序崩溃,怪物遍地,这是活路?你失去改变的勇气,所以劝别人也放弃反抗?”
阿九摇了摇头:“很遗憾,我说过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轻言放弃。我要走的路会一直走到底,在走到尽头之前,谁能保证脚下的道路是不是绝路,满地荆棘的后方是不是有一条光明平坦的大道。没能走到远方,又如何知晓远方还有什么。”
选择放弃,否定自己曾经做出的所有努力,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说着,阿九身后浮现出三道影子,对应三个小世界。他的眼底光芒闪动,他毫不畏惧的直盯仙君:“不必用言语试探我,蛊惑我。你不是他,对吧。”
你是谁?
为何依附在仙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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