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玺含着笑,笑意很淡,却带有不经意的骄傲。

她从事服装业是很小就想要的梦想,家里也很支持她,不然也不会舍得放她去外面。如今获得了在场那么多人的赞同与认可,也是微微地站稳了脚跟。

她出自苏家,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苏家文化源远流长,比不过中华,却比一般的家族深厚一些,对文化的传承有着非常深的羁绊。自小受这些影响,她也偏爱古物,就是对古董都有亲近,她向家族里专门学习刺绣的族人学习绣艺,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做一件自己的汉服。

她身上这一件是她构思,制作很久了的作品,是她最喜欢的朝代,最喜欢的身份,最喜欢的样式。准备了很久很久,做工也十分精良,裙底的珠宝,是她托婷姨在外面购进来一颗一颗挑最好的色泽缝上去的。

绣花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做的,容不得她人之手,布料,针线,一切的一切全是她自己来的。

虽然穿了这一次,可能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

苏玺拂去了身上的酒气。

收藏的价值更大。

她谢绝了一些希望能买下这套对襟的贵客。

这不是她最厉害的手艺,但一定是她期望最高的一套,她以后可以有更多的汉服,但是这一套不可以送出去。

她抿唇,听着lizer的问题:“玺,这件衣服,叫什么名字?”

她一愣,这还没想过。

“就叫,”她想了想。

皇后从入宫开始,就是皇后,她没有经历过从下往上爬的艰辛,她俯瞰后宫,那些姬妾对她都毕恭毕敬,丈夫皇帝也是相敬如宾。

她稳坐国母之位,自小就是受万千宠爱长大,未曾受过一点委屈,唯一的烦恼,就是张望着对外面,对深宫之外的好奇和渴望。

久望而渴望,她对权威和金钱都没有了吸引力,她从宫外的画本子里看到了江湖,看到了山水,这和宫内一点都不一样。

久而久之,忧愁开始蔓延,遍及全身,唯有一双凤眸,还留着痴念。

可直到弥留之际,都不曾实现愿望手指攥着画本,诉说着对世界的向往。

真正的历史,不是像一样,真的可以抛却一切去游荡,真正的皇后,只能居于狭隘的深宫,直至死去。

“凤愿。”

苏玺轻轻说道,“就叫凤愿。”

她自己也向往自由。索性苏家没有让她像皇后一样被居于一所。

“好名字。”lizer没有理解她想象的故事,但是取名字方面,他从字中自己领悟到了新的意义。

苏玺微笑着朝四周打量。

兀地发现了一个身影,是最近才熟悉起来的面貌,换上深色的礼服,一如他邀请自己去用餐时的彬彬有礼,带着浪漫的法国腔,眼底不达笑,带着她曾经也看到过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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