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做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吗?”

陈青山毫不在意背后的袭击。

习武之人,各有特长。

陈家拳脚,如果只说外家功夫,自然是大陆上一等一的好手。

可真正强的还是那一身的拳意。

养身是小乘功夫,养意是大乘功夫。

不分高低,只分方向。

拳意一身流淌,那是登门入室,已经是少有的高手了。

拳意淬炼,若隐若现,张弛有度。

这边算是在路上走了很远,能够领略人间巅峰景色,一览众山小。

可若是一个人,能够在青年起,便将一身巅峰拳意收入体内。

半点气势也没有。

平淡如水。

那又该是什么水平?

陈青山自十二岁起,独自一人击败家中强手后,便不曾和陈家人过手了。

只有偶尔,会和一名外姓女子过手。

各有胜负。

如今一身拳意不在,只剩下看着魁梧的身子,如果认真去看。

会发现陈青山汗毛竖立,眼明耳尖,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任凭对方把注射器拿出来,向自己背后捅下去。

陈青山有一秒多的时间能够解决这件事,可他什么也没做。

叮!

注射器的针头极细,即使为了陈青山做过特殊处理。

此时也直接断掉。

针管根本没办法扎进去!

“我陈家的钱白出的?”

陈青山一抖肩,女护士被挡开。

陈青山算是怕了,没敢下手做什么。

生怕又打一个轻微或者重度脑震荡出来。

“楚渭北,还玩吗?”

陈青山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楚渭北,直接提起绿色的头发。

把不到1米9的楚渭北提高到1米9。

“你忘了一件事”

楚渭北还在笑,肆无忌惮。

“哦?”

“小丑的头发”

陈青山手中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落。

“是假发!”

“哦!”

原本想着靠自由落体逃过一劫的楚渭北,还是老老实实被陈青山提在手上。

“有区别吗?”

在陈青山面前,不要想着靠什么短暂时间翻盘。

把握瞬间的机会,是陈青山最强的能力。

“你知道你和薛仁的区别是什么吗?”

陈青山看着手中还在挣扎的楚渭北。

另一只手捂了上去。

通过比常人大了接近一圈的掌心,在口鼻呼吸处压住。

使人窒息。

楚渭北在二十多秒时就不再挣扎。

不去看身后敌视自己的护士,陈青山拎着楚渭北。

“搞定了,抓到人了。”

薛仁收到陈青山的消息,心中一定。

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你先带着他去派出所吧,我们让腾队过去。”

楚渭北的情况很奇怪,一个好好的贵家公子。

出国留学,怎么回来成了一个疯子?

还是这么个行为稳定的疯子!

想不明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薛仁一行人也没改变行程。

他们不知道镜的存在,但这不妨碍他们小心为上。

“话说点个外卖到那边吃呗”薛仁正打算活跃下气氛。

“he,he!”

一个声音突然在空中响起。

“听得见吗?”

全城的联网音箱这一刻都开始工作,为别人工作。

大街小巷,都响起了这个奇怪的电子音。

“k,听得见就行吧。”

电子音,

“如果说我脸上有道疤,你会想我吗?”

“哈哈哈哈”

温公子和老黄瞬间扭头看向薛仁。

薛仁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刀疤脸。

当年在警局,就是他带着薛仁离开,最后和腾楠撞车。

追杀薛仁的也是他。

“哟吼,我看见你点头,恨不得转身就走。”

双押?

没听说刀疤脸是个说唱歌手,不过对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yh,如果你没有救,就赶紧挥手。”

不知道全城音箱都被黑客控制,几人瞬间戒备了起来。

至少对方是冲着薛仁来的,毫不遮掩。

老黄低声问道:“你又背着我们做什么了?”

薛仁无奈说:“天地良心,我现在纯洁的像个小白兔一样!”

“好了,听听他还会说什么吧。”

“听好了我的小白兔,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首先你要打一个电话”

“接着哦,他们来了,我要先走了,拜!”

莫名其妙的通告。

如果有莫名其妙的一天评选。

薛仁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排在前列。

早上不过是出门看了个热闹,结果呢?

陈家人闹到馆中,比来比去,闹的不可开交。

自己不就是中午出来吃个饭吗?

又遇上这么个破烂事,一群类似恐袭分子,在饭店里拿着bb枪像是不要钱一样打着。

陈青山还要去处理破烂事。

然后又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全城广播。

有毒吧今天!

打定主意,以后每个周四都要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不再出门。

薛仁不得不面对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到:“都看着我干嘛?我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老黄问:“还去派出所吗?”

薛仁反倒有些退缩,“要不别了吧?”

突然老黄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啊?”

电话那边传来腾队的声音。

“薛黄,你现在和薛仁在一起吗?”

老黄灵机一动,回到:“没!”

笑话。

腾队是什么人?能借助全城的交通监控来监视老黄。

现在专门打电话问,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

这件事傻子都能听出来有问题吧!

“哦,那就好!我现在郑重通告你,薛仁被列为通缉犯,全国通缉!如果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内,就会有红色通缉令出来!”

“作为薛仁的家属,建议你给他做思想工作,早日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听明白了吗?”

腾队一段机关枪式的独白,打的老黄满头是包。

“什么玩意儿?”

“我问你听明白了吗?!”

“额还有别的事吗?”

薛仁莫名其妙成了通缉犯。

红色通缉令一般针对的都是政府官员,怎么会和他牵连上?

“你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从水路让他偷渡出境!我们的海防正在戒严,人和船都要接受检查!”

“飞机也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好好做思想工作,让薛仁早日投案自首!”

“嘟嘟嘟”

腾队把电话给挂了,老黄一脸不可思议。

这哪里是让老黄做思想工作?这分明是让薛仁跑路!

还特意和老黄讲的清清楚楚。

船不能坐。

飞机不能坐。

赶紧开车跑路吧!

薛仁一脸懵逼,突然蹦出一句:“我今年犯太岁你知道吗?”

老黄忽略薛仁的耍宝,说道:“好了,我们现在有一个逃犯,和五个被逃犯挟持的人质,有谁有意见的?”

所有人举起了手。

包括薛仁。

薛仁:“我不是逃犯!”

温公子:“我可以被挟持,但我不是人质,我应该会服从自我意识。”

陈青衣:“薛仁劫持不了我。”

楚淮南:“薛哥哥那么好,不会劫持我们的的。”

光头:“老大,你是不是少算了一个人?”

看着分崩离析的队伍,老黄感觉薛仁的逃亡路途,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薛仁继续说:“现在到底多少人在找我?警察,楚渭北?还有一个会用音箱的疯子?”

音箱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好像任何一个试图隐藏自己身份的人都喜欢用音箱。

“不管多少人,他们选在同一天动手,肯定有原因的,最关键的是,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老黄十分严肃。

温公子说:“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敌在暗我们在明,你必须先躲起来看局势发展。”

薛仁双手一摊,“我能去哪里?出国吗?”

老黄否定这个方案:“别,红通出国你就回来了。”

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陈青衣。

陈青衣说:“看我干嘛?”

“去陈家躲躲吧。”

“对呀,反正他们家在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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