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太太,是老爷回来了,太太,老爷回来了……”柳瓜瓜不过是两三日不在,府上上上下下都丢了主心骨儿一样,说话办事都心不在焉,提不起精神。

这会儿柳瓜瓜刚迈进府上大门,从大门到二门到后院就都欢快起来了,角角落落都传满了“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的轻松。

福润正在给果果换一件儿小肚兜儿,这会儿听见外面报信儿,猛地站了起来,“老爷回来了!”

柳母却对柳瓜瓜回来反应没有这么大,她的全部心神都让果果吸引过去了,“哎呀,别停下,赶紧给果果换了,冷得很,再染了风寒。”

也不知道果果这小子是怎么尿的,好好的尿布不尿,一泡尿全都浇在了衣裳上,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这会儿人福润与柳母正燃了热热的炭盆,协力给果果换衣裳呢。

福润也回过神来,边给果果换衣服,边笑着跟果果说话,“是果果的爹爹回来喽,果果高兴吗?是果果的爹爹哦。”

果果“啊”“啊”两声,像是回应又像是抗议,手舞足蹈的,柳母喜道:“看我大孙子,多聪明,这是直到他爹回来了!”

福润快手快脚的给果果穿上了衣服,起身迎接柳瓜瓜。

福润刚推开门,柳瓜瓜就风尘仆仆的到了门前,福润站住了脚,眼中不自觉的就含了泪,“夫君……”

站在门前的柳瓜瓜像是已经梳洗过了,但是还能看出明显的疲色,眼下青黑,脸色苍白,薄薄的唇有些起皮,就连一向梳理的整齐的发尾都有些毛燥,“夫君……”

福润抚了抚胸口,这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胸口堵堵的,像是有什么要涌出来一样,别的话好像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呐呐的喊了声儿,“夫君……”

柳瓜瓜原本脚步极快,可是走到房门前却有些踌躇,刚刚站定,福润就打开了门,站在门槛处,一脸激动的叫他:“夫君……”

看见这样的福润,柳瓜瓜只觉得一直鼓噪不停的心安稳了下来,一路上都叫嚣着快些快些的心老实了些,“娘子……”

柳母抱着果果往门边儿这看过来,看见呆头鹅一样的两人,“噗嗤”,“噗嗤”笑个不停,“呆头鹅一样!这是干什么!”

“这次……可是?”坐下之后,福润就迫不及待的问起这次的事儿来。

柳瓜瓜先安了安福润的心,“圣上没事儿,太子爷也好得很,圣上……正准备退位。”

“退位”二字,柳瓜瓜说的极轻,却像是一阵惊雷在福润耳边炸起!

“你怎么知道的?”福润几乎是立刻就问出了这句话。

“你怎么掺和的这么深?你跟太子爷……?”福润不能不怀疑,柳瓜瓜寒门学子,家中贫寒,起步又晚,与太子爷……是怎么相识的?

柳瓜瓜点了点福润的鼻子,“你想什么呢,太子爷是我师兄,是师傅在我之前收的最后一个学生。”

福润点头,“你抢了太子爷关门弟子的名头。”

这弟子与弟子也是有差别的,关门弟子是传承衣钵的,与别的格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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