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好么?我和发生关系,真的是意外。那晚,我喝醉了,送我回酒店,就不知怎么滚上床了。”哭花了妆,可怜兮兮,别有一番美态。

我听后,抽抽搭搭。

心底却啧啧感叹,这闺蜜背叛自己和丈夫睡了的狗血戏码,看着有点变态的激动呀。闺蜜喝醉了,丈夫可清醒呢,还不知怎么滚上床的,分明是情到浓时,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狗男女!”我搬起寒兰盆栽,狠狠地朝砸去,咬牙切齿地说。

呸呸,阿珺相公,狗男女可不是骂你。阿珺相公守身如玉,绝不会这么下贱的。不过,琼瑶里,可都是这么演的。小三温柔善良,正室心肠歹毒。接下来,男主角是不是该出场了。

果真,喘着气跑过来,将扑倒,护在身下。

“刘珺……,我要跟你离婚!”我扯着嗓子,哭嚎道。

然后,我抹着眼泪,疯狂地跑出去。十步,百步,千步,阿珺相公居然没追过来了。堇儿还琢磨着甩上一巴掌,以消他自作主张毁掉同心石的怨恨。

在多伦多的朋友不多,我翻着通讯录,考虑了许久,决定打电话给。

半个钟后,开车过来,将我接到的琴房里。

琴房纤尘不染,显然有人天天清理。摆设照旧,坐在钢琴前,抬头时,恰好看到窗台的雏菊。

琴房的歌声回荡在心底,犹记初次相见的情景。你说,你生在梨花的雨季,我拔了窗台的雏菊藏在口袋里。茫茫人海,不必寻觅,你总是天边最璀璨的启明星。我追呀追,跌倒了又爬起,梨花开满了山头,而我只能拥抱你身后的背影……

拨弄惯了古琴,弹起钢琴的手法生疏了不少,一曲梨歌断断续续,难成调子。

“,死了。”轻声说。

“可是,阿离还活着。”我转过身子,望着他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慌乱,浅浅地笑了。

“堇儿,你恢复了记忆?”,或者说是南国的紫离公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阿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的情节是,一气之下打掉宝宝,不听爸爸妈妈的劝告,坚持与离婚。然后,众叛亲离,远赴美国,再遇。在的帮助下,走出情伤,并且接受的求婚。这其中的兜兜转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将关于堇儿和阿珺相公所有的回忆全部覆盖掉。一旦沉浸在所谓的幸福之中,阿离和阿珺相公便会加紧时间实施禁术。”我盯着紫离,目光炯炯。

“堇儿,阿离说过,阿离心动了。”紫离长叹一口气。

“阿离,你爱堇儿吗?”我扳过紫离的身子,质问着。

“堇儿,别这样,阿离知道你想干什么,阿离不许。”紫离语调哀伤。

“阿离,你能保证禁术成功后,堇儿就永远不会记起阿珺相公吗?再渺茫的希望,一旦发生,堇儿发誓,不惜代价,将阿珺相公从鸿雁塔里救出来。若他的灵识早已溃散,那就拿整个南国陪葬。”我毫不在意额前的淡紫色兰瓣花钿涌现,甚至产生灼烧感,应是蜕变成暗红色。

紫离沉默了许久,方扯了扯惨淡的笑意:“堇儿,阿离没有办法拒绝你,这算不算爱呢。”

后来,按照阿珺相公的剧本发展,嫁给了。不过,我做了小小的改动,就是向提议,去昆仑山度蜜月。

昆仑山上,暴雪初停,我寻觅到那个承载着念奴变成朱雀神火的回忆的小山洞。

“阿离,堇儿想抚琴,你能不能在外边守着。”我柔声说。

“多久都行。”紫离将古琴紫绡搁置在雪地上,尔后俯下身子,在我的额头上落了一吻。

趁着调节琴音的空当,我摘下羊脂白玉镯子,将一张卷成如针线大小的信笺塞入镯子的缝隙里。

这信笺上,写着我和阿珺相公的故事。

如果上天对我们有半点怜悯,请保留这只羊脂白玉镯子上的血迹证明我们的存在。我拈起咒术,挖出一点来自心脏的血,涂抹在镯子上。

唯恐阿珺相公毁掉这羊脂白玉镯子,我又动用二十维度的灵识,实施标记咒术,除了本祭司,无人能发现镯子的秘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估计是我最后一次弹奏雨霖铃。曲罢,胸口隐隐作痛。起初,以为是出于感伤的缘故。后来,月牙眼不听使唤地闭合,我推翻了紫绡,大喊不妙。

这是以冰为媒介的沉睡禁术,隐藏在紫绡上。

暴风雪又起,我胡乱地拈起一个又一个咒术,试图抵抗深入心脏的沉睡禁术。可是,除了胸口上的疼痛越来越猛烈,根本无济于事。泪眼朦胧,见到那抹水蓝色身影,爱过,恨过,笑过,哭过,最终化为深深的依恋。

“阿珺相公,不要抛弃堇儿。”我哀求着。

“堇儿乖乖睡觉。当你醒来呀,寒兰会代替我,一直看着,堇儿与紫离过着快乐的生活。”刘珺将我揽入怀里,柔声细语,没有一丝丝悲凉,寒潭眸子里绽放起绚烂的笑意。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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