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缅,那边不太平,江晏不想去。

他还不如凑点钱,把他以前那个钻石合成实验室给买回来,开始做科研方面的金刚石原材料提供。

虽说没有炒宝石的钱来得快,但脚踏实地,安心。

江晏蔫儿蔫的,懒得去跟这个总裁说话。

张口闭口就是国际形势,听着耳朵起茧了。

不过要是江丝茵愿意他继续做宝石生意,江晏就愿意去东山再起。

只可惜江丝茵现在满心都是怎么让陆源净身出户,这会儿估计顾不上爸爸的事业。

“前段时间的新闻被我压下去了。”封绪又说。

“嗯。”江晏喝了口茶,“要领赏呐?”

封绪便笑了笑,心道,要真的赏就好了。

时间飞快,很快就过去了两个月。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江丝茵买的画儿,也开始堆满了书房。

这天她正在让李阿姨帮忙清算她的嫁妆,嫁进来近一年,当初陆源说这些东西交给他,以免她劳累,江丝茵也就真的信了。

如今看来,陆源倒真的是打理得很好呢。

近亿的资产,全部不动声色,如鱼入海一般,慢慢掺杂进了陆氏的财产里。

这会儿即使有李阿姨帮忙看着,也难以把那些资产全部分离出来。

“除了几块宝石,还有梨园小区的不动产,其他东西几乎全部变现融入了陆氏的金钱链里。”李阿姨严肃道。

江丝茵点点头,“我以前不懂,没想到居然全没了。”

当初陆源给了她一张副卡,说无限额想用多少用多少,彼时江丝茵还沾沾自喜,以为这是陆源爱她的表现。

可惜,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如今证据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小姐,什么时候开始?”李阿姨又问。

江丝茵推开窗户,秋雾皑皑,连着她说话,都呼出一片白气。

“快下雪了呀。”江丝茵眼里露出欣喜,仰头看着暗沉的天空。

“是啊,天气预报说,近一周可能有雪。”李阿姨拿了小披肩来,给江丝茵披上。

江丝茵眼带欣喜,慢声道:“那就,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吧。”

今年的初雪如约而至。

往年第一场雪,报纸都得给个头版头条,可今年的头版头条,却变成了陆氏的丑闻。

出轨,陷害,谋筹妻子嫁妆,人面兽心。

关键词没有一个好的,全都是关于陆源的。

封绪那边也不遑多让,从商业方面开始全方位狙击陆氏。

陆源焦头烂额,梁晚晚也带着被扒了出来,公之于众。

要说目前这一切,还只是针对陆源个人的,后面的事,就将把陆氏整个颠覆。

爆出丑闻上能挽救,若是生意上也出了问题,靠着舆论,无论如何也救不了。

陆父出来主持大局,声泪俱下在媒体面前痛斥自己不长进的儿子,同时哭求儿媳原谅儿子,求亲家原谅。

然后,记者当面问他:“请问陆老先生,您对儿子的看法是?”

“自然是我的错,他还只是个孩子,我得好好教育他。”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您现在的妻子燕女士也是小三上位,所以陆源爱找小三,这不就能解释了吗?”又有一个记者大大咧咧,把大实话全部说了出来。

多年前的秘事公之于众,陆老先生卖惨卖错了时间。

这场年度大瓜,网民们实打实吃了个饱。

很快,江丝茵出席媒体见面会,伶仃孤影,简直惹人心疼。

江丝茵什么都没说,往那儿一坐,记者们就能脑补出几万字的控诉。

这还用说吗?实锤全部摆在了眼前,江丝茵还能说什么?

甚至有人觉得,江丝茵不说才是好的,免得这些腌臜事情污了她的口。

无声胜有声,便是如此。

舆论彻底收拾不住的第二个星期,陆源收到了法院传票。

这场离婚官司,牵涉的不仅仅是陆源个人,还有许多金融分割。

江丝茵站在法院外,面对记者只说了一句话:“不留着过年了。”

这句话顿时成为了经典。

舆论一边倒,陆源出席的时候,江丝茵猛然发现,他竟然憔悴了许多。

恍惚想起很早以前陆源意气风发的模样,江丝茵只能哂笑一声,在原告席坐下。

当江丝茵的律师那叫一个轻松,所有材料,江丝茵准备得整整齐齐,律师几乎只要宣读就可以。

根本没有任何悬念,陆源作为过错方,彻底败诉。

财产分割,江丝茵意外拥有了陆氏不少的股权。

出法院的时候,陆源特地找江丝茵说话。

他也许是被最近发生的事情磨损了心神,说话都有气无力,“你可真是恶毒。”

江丝茵不说话,揣着口袋里的手按下了录音器。

“你别想就这样绊倒我,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爱你!”陆源恶狠狠骂着,“我爱的永远只有晚晚一个,不论她怎么样,我都会爱她。不论我怎么样,她也都会爱我!”

“你死了这条心,离婚正合我意,我永远不会给你一个眼神!”

“哦,恭喜?”江丝茵说,“等你和梁晚晚结婚,我会包红包给你的。”

说完,她慢慢走远。

江晏正在法院门口候着,江丝茵看见就开心起来,小跑几步,飞扑过去一把熊抱住父亲。

“爸爸爸爸,有钱啦!”江丝茵哈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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