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安,你可曾后悔过?”

“您知道我的。10”辛栊压住咳嗽,“尽管如此,从未后悔过。况且现在,我过得挺好的。”

“龚家那小子,你彻底放下了?”

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气息虚弱道:“是。”

不可避免地,她又想起龚筹屿的话语,带着恳求,带着不解,带着迫切,让她很难过的语气:“辛辛,你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为什么不能够再等一等?”

她是在惶恐吧,是在害怕吧。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她缺乏去等待的勇气,缺乏这样的信任感。

她讨厌被任何关系束缚住的自己,她不想失去自我,将自己置于情绪化的困境之中。

那样,她会感觉自己会变得很卑微,她的自尊与血液并不能允许她这样做。

“祖父,我是否是又被盯上了?”她问道。

按理来说,国安部应该与她尘归尘,土归土了。

“不是他们。”老者顿了一下,“跟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有关。”

“止安,决定权在你。”

什么意思?

决定权在她?

辛栊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她一旦开始,那些人便不会罢休她若是停止,那些人就会收手?

“祖父……我并不想。”放弃找个机会。

老者神情镇定自若,“止安,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是的。”我应该。

“我走了,祖父。”

“止安,老规矩。”老者微微笑着。

有礼物?

“大提琴给你放在大厅了。”

辛栊忽然心情雀跃了起来,连咳嗽似乎都可以忘记。

“谢谢祖父。”

她喜欢拉大提琴时低沉,缓慢的感受。

就好像在拥挤的人群中,忽然看到一条自发散开的道路,这条空隙留给她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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