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使飞廉为四大使者之首,是位身材高瘦、面容清癯的老者,因为行事稳重,所以深得云中君信任。

掌雨使滂沱,俊美儒雅,头脑灵活,喜欢烹茶煮酒、琴棋书画,凡是云中君喜欢的东西他都喜欢,凡是云中君厌恶的东西他也深为厌恶,因此被其他神仙戏称为云神的影子。

掌雷使显震,浓眉大眼、威武刚猛,虽是个彪形大汉,但骨子里却带着几分孩子的顽皮和淘气,最是让云中君头疼。

掌电使行光,从外貌上看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然而其人面容冷峻,向来不苟言笑,行事雷厉风行,颇有有少年老成之风。

这四大使者皆得云中君悉心栽培,法力高强,为云神之左膀右臂。

云中君离开之前,将宫中各项事务一并交与他们四人打理,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要确保那个小丫头的安全,不得让她受到丝毫伤害,既是云中君一再叮嘱,他们四个自然不敢怠慢,万一那个小丫头有什么闪失,到时候他们可不好交差。

话说自打那个小丫头来到碧霞宫,他们四位使者与她的接触并不多,一来是因为忙于正事没工夫去理睬她,二来嘛也是由于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小毛丫头而已,云中君乐意将她带回来当小草小花似的养在宫里,那就随他高兴呗。

然而,听说她在濛沬之渊诛杀苍邪一事之后,他们却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对她的关注也逐渐增多。

自从上次屏逸从下界回来,他对那个小丫头的呵护可谓是与日俱增,他们四个旁观者看在眼里,都忍不住有些羡慕和嫉妒。

不过,那个丫头为人倒还不错,没有恃宠而骄,对他们四位使者也一直尊敬有加,这一点倒是让他们觉得非常舒服。

有时候,他们也会趁着屏逸外出之际,故意使唤她做一些杂事,以此来减轻心中的不平衡。

原本以为她会生气,甚至怀恨在心,却没想到,每一次她都答应得非常爽快,似乎很乐意为他们效劳,对所有指派给她的差事,她都完成得一丝不苟,让他们几乎无可挑剔。

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他们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率真可爱的小丫头,愿意真心地接纳她、和她做朋友。

只是屏逸身在碧霞宫的时候,他们却不敢随意与她接近,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到他,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们。

有一次,掌雨使滂沱特意把那个小丫头叫到了千夜梨下,想依着她的模样作一幅画,她听说之后很开心,欣然表示同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可是就在滂沱即将画好的时候,屏逸突然从外面回来了,看得此情此景,他皱了皱眉,冷着脸走上前,二话不说拿起画来就撕了个稀巴烂,然后将手里的纸屑扬在了滂沱脸上。

滂沱僵在当地,一头雾水,愕然看着发火的人,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恼了对方。

“你这画的是她么?”屏逸面无表情地瞪着他,沉声一字字告诫,“以后再敢乱画,我就废了你这双手。”

“为为什么?”滂沱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忍不住问,“主尊是嫌我画的丑?不应该呀,我那画得不是挺好的么?以前您还赞赏过我的画技呢。”

“反正不许你再画她!”屏逸白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带走了那个丫头。

相比之下,滂沱的经历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算什么,显震的悲惨遭遇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那一次,屏逸被东君召去议事,恰好不在宫中,显震心血来潮,趁机化成了凶兽的模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藏在幻波云池下面,在那个丫头走过来的时候,突然间就从池中跳了出来。

那丫头被他吓了一大跳,惊得目瞪口呆,手里握着的书简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显震忽地伸出巨爪,一把将她抓了起来。

他见那丫头不停挣扎、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不由得暗自得意,正想张开血盆大口佯装要吃她,忽听背后有个声音冷冷斥责:“你在吓唬谁呢?!”

是主尊?他怎么回来了?糟糕!显震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放开那个丫头,老老实实地现出原身,向云中君认错。

“掌雷使?”那个丫头惊讶地看着他,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失笑,“怎么是你呀?吓了我一跳呢。”

显震满脸羞惭,面红耳赤,尴尬地笑了笑。

“你还真是童心未泯哪!”屏逸板着脸,冷冷审视着下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让我把你当做恶兽除掉么?”

“显震知知错了,请请”在屏逸面前,显震总是会莫名紧张,一紧张说起话来就结结巴巴,“请主主尊恕恕罪!”

那丫头见状,忍不住吃吃地笑,上前拉着云中君的衣袖为他求情:“云,掌雷使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就不要责怪他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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