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眼睛看到的,和从王妈那里听到的南辕北辙?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陆时年的狠,却好像从来没有去看见他其他面。

人总是多面的吧。

不可能王妈真的是非黑白不分到只去维护陆时年,还让自己的儿子也在他身边工作。

仔细回想,他们相处中那些她曾经觉得是错觉的东西,或许除了男女关系还能有别的解释。

就是陆时年隐藏过深的另一面,王妈和他相处的久所以知道的多,自己不过认识几个月,再加上身份特殊所以先入为主。

她以前也不是个把谎言挂在嘴边的人,但现在却常常如此,不能因为是求生欲,就觉得都是那个威逼的人在犯错,自己似乎也是。

深刻反省之后,安思雨颤颤巍巍站在陆时年面前,“陆时年,我想跟你聊一聊。”

陆时年抬眼看她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似乎又瘦了很多,十天的营养液不知道打去了哪里。

“站不住就坐,还想再去一次医院?”他眼神看回原处。

安思雨一愣,连忙坐在侧边的沙发里,“我先跟你道歉,虽然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但是让你产生我在隐瞒的感觉也是我的问题。”

她小心翼翼找个不会碰到伤口的坐姿,又说:“关于沈暮欧,我觉得是过去的事情不值得特意拿出来说,但是你认为会影响工作。”她笑道,“老板有这样的顾虑,员工是应该表个态度对吧。”

陆时年眉尺间有略略的收紧,放下手中的杂志,难得和安思雨四目相对。

她忽然有些紧张,“嗯,我可以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基本上,我和他是由于劈腿才分手的。”安思雨开诚布公的说,“所以我最讨厌劈腿,就算我和你只是工作关系,我也不会朝三暮四。”安思雨停下观察陆时年的表情。

他就跟一尊雕塑一样,刚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还不至于那么不要尊严吃这种回头草,就算你觉得我会,他会吗?”

安思雨眼中有苦涩,“我能瞒得住这份工作吗?他如果知道,怎么可能会要我?他来找我只是为了讽刺我而已,如果你想听具体都说了什么,我可以复述。”

陆时年眉间的褶皱很明显是拒绝,不论原因是什么,安思雨都松了口气,要再经历一遍那种屈辱实在需要极大的勇气。

“所以,与我与他都不可能,自然也就没有影响工作的说法。至于撒谎”安思雨扯扯嘴角,“我可以保证事关到工作的不隐瞒,但是有些我做不到。你不会要求员工把自己的感情生活、生平见闻全都告诉你吧?”

“除非”她闭上眼,“老板你是因为其他原因生气,才造成了我这次的工伤。”

陆时年眼睛略张大了些,很快又恢复原状,“你想说我是为了你?”

“没有,没有。”安思雨连声否定,“我当然知道不是,但你发这么大的火,都把我送进医院去了,我一定是要清楚明白因为什么,免得下次再犯错,对吧?”

陆时年目光缓缓的安静的投射过去,其实,安思雨受伤住院他的怒气就已经莫名其妙消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他甚至产生了一丝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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