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和ily在圣母大教堂附近停好车,两个人就溜达着往教堂那边走。ily看着教堂在阳光下的阴影下,灰暗阴沉的塔顶,说道:“哎,你说,为什么我觉得,国外的这些教堂,都建得都这么高,里面还特别暗,总是感觉阴森森的。不像中国的那些寺庙,摆个弥勒佛什么的,让人觉得还挺亲近的呢?”
“你还真是想法奇特啊,这也能联系到一起,”陈默笑着道,“你觉着把弥勒佛他老人家钉在十字架上合适吗?”
ily也笑了,“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又扯哪儿去了?”
“他们说,这座教堂是仿照巴黎圣母院建造的,纯正的哥特式建筑,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看的那个电影,巴黎圣母院?我当时看开头的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压抑,看了书心里更不好受,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估计你是那个电影看出阴影了。”
“你净瞎说,我什么时候这样了啊?”ily又气又笑地说道。
“那就进去看看吧,看看和中国的寺庙,有多大的不一样。”
两个人说着走到了教堂的门前,ily说去买票,省得陈默看不懂法文,还得再找她,于是陈默就是站在教堂的前门拍了几张照,这时,他听见身边有一个声音犹疑地问道:“请问,你,是中国人吗?”的发音虽然慢一点,但是很清楚。
陈默一下回过头,看见一个女孩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实实在在的金发碧眼,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很苗条,肩膀宽阔,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脸上几点小小的雀斑,好像是卡尔松里的长袜子皮皮,在秋日的阳光里,很是让人眼前一亮。
陈默看看自己周围,没有别的人在旁边,他很纳闷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于是指着他的胸口对女孩道:“你是,在问我吗?”陈默用的是英语。
“是的,我问的就是你,我想请问,你是中国人吗?”女孩笑吟吟地说道,她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除了还有些许英语的腔调,她说得可以算是字正腔圆。
“是的,我是,哇,你说得相当好。”陈默带着惊奇笑着说道。
“请问你是,你的名字是什么?”女孩问道。
“我叫陈默,你可以叫我ilene。”陈默回答道。
“我叫汤普森,塞尔达汤普森。”她说道。
陈默和女孩正在交谈着,ily拿着门票走了回来,看见陈默和女孩交谈热络的样子,很是怀疑地问道:“陈默,你这是?”
陈默马上向她解释道:“这位是汤普森女士,”然后一转身,对女孩说道:“这是我的旅伴,ily。”
女孩马上伸出手和ily相握,口中连连说道:“你好你好。”
ily也笑着握住她的手,然后脸上阴晴不定地对陈默低声道:“这不是你昨天闹得幺蛾子,今天来找你找后账的吧?”她特意把话说得含混不清,以免懂的塞尔达听见。
“天地良心啊,就是刚才的事情,少说啊,人家这,盖了帽了。”陈默陪着笑脸对她说道。
“你们说得是”汤普森很是疑惑地问道。
“我们就是说来到这里看见见大教堂,她刚刚去买票了,告诉我多少钱。”陈默支吾着说道。
“哦,真的吗?如果你们想看教堂,我可以给你们导游的。”女孩笑着道。
“还有这好事?”陈默睁大了眼睛。
ily斜了他一眼,说道:“我想请问一下,你需要收费吗?”
“不不不,”女孩连连摆手道,“我就是想练习一下,,我们是教会的人,不要你们钱。”
“那要不要我们入会啊?”陈默笑着问道。
“你们是说,现在就愿意,皈依我们的主吗?”女孩看样子,好像比陈默还惊讶。
“你净捣乱,”ily推了陈默一把,对女孩说道:“他的脑袋,有点问题。”
“你病了?很严重吗?”女孩把目光转向陈默,眼睛里都是同情的目光。
陈默和ily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语言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宏伟壮观的圣母大教堂,给陈默和ily两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彩色的玻璃窗户,在阳光下映照出迷离而梦幻的色彩,投射在教堂的地面上,艾玛说道:“这里的彩色玻璃,是专门从威尼斯定制,按照古代玻璃的吹制方法制成的,现代,已经没有人可以制作出这样精美的玻璃窗户了。蒙特利尔有很多的教堂,马克吐温曾经说过:在蒙特利尔随手扔一块石头,都会砸中教堂的彩绘玻璃。”
“这是马克吐温说的?”陈默很是怀疑地笑着问道。他觉得这句话,更像是他中的人物说的。
“你们如果有什么愿望,可以走到最大的那扇窗户下面,对上帝许一个愿望,如果你们足够幸运,上帝,会听见的。”艾玛微笑着说道,笑的时候,她的嘴唇轻轻翘起,如同一个小小的漩涡。
陈默和ily慢慢走过去,沐浴在大教堂窗户透过来的彩色光芒下,午后的微尘,在唱诗班低声的吟唱声里,在明亮的光线里慢慢升腾,回头遥望着,远处在烛光下如同圣殿一般的祭坛,一切都好像遥不可及,一切,都好像恍若隔世。
“许个愿吧,我们在五台山许过,也在加拿大许一个吧。”陈默轻声道。
“我怎么不记得在五台山许过愿啊?再说,我们许什么呢?”ily也轻声回应道。
“我也不知道,希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我不想活那么久,我只想活得有意义。”
“也许活得够久,也是一种意义。”陈默喃喃自语地道。
出了大教堂,ily很礼貌地用法语向塞尔达致谢,塞尔达微笑着用说道:“能和你们遇见,就是主的安排。”她拿出一张宣传单交给陈默他们,说道:“希望你们都能相信主,他会解救我们的。”
ily接过宣传单,看见塞尔达又拿出一张单子递给陈默,说道:“你们说过,你们是第一次来到加拿大,不知道,愿不愿意参加一次当地的社区活动?”
陈默接过单子,看见上面到底印着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他有些惊讶地念着那个名字,“毕奇?毕奇夫人?和莎士比亚书店的毕奇夫人一个名字?”陈默有些惊讶地问道。
“对,你知道她?你很厉害啊!”塞尔达也很是惊讶地问道。
“你叫塞尔达?”陈默重新仔细看着她。
“怎么了陈默?”ily也疑惑地问道。
陈默没顾得上回答ily,只是看着塞尔达,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们这个社区活动是什么呢?”
“是这样,”塞尔达接着说道,“我们和当地戒酒协会组织,每个月有一个叫做遇见陌生人的活动,就是向陌生人说自己的戒酒的,戒酒的,”她好像一下卡住了,在脑海里寻找着一个合适的词。
“是不是,就是说一下自己戒酒的心得?”陈默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原谅我的不好。”塞尔达抱歉地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是太复杂了。”陈默也笑着道。
“就是在今天晚上,这个地址离这边很近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加一下,而且,你们很重要,因为今晚的主题就是你们。”塞尔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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