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洛送来和亲的公主竟在贵国遭受这般凌辱,敢问陛下皇后,可将公主放在眼里,将我北洛放在眼里?”闻此噩耗,北洛使臣自是又羞又怒,便是为此两国开战,也绝容不得北洛的颜面被践踏在脚下。

身为西翎帝君,眼皮子下竟发生这等污秽不堪之事,凤临天的颜面怎还能挂得住,当即将储秀宫所有当值宫人毙命,连同余皇后也被褫夺后位,责降为嫔,罚奉三年,禁足三个月作为警示。

一夜之差,却已是翻天覆地,莫说余皇后还有没有翻身的可能,就冲着北洛国这怒火,不见血,此事绝翻不了篇。

再说,洛晴柔白白被玷污了身子,又怎么吞的下这口恶气。

“陛下这样就算是交代了,对罪魁祸首一概不提,是看不起本宫,还是看不起北洛?”杀几个奴才,罚点俸禄,算是什么惩罚?害她白白失了身子,单哭喊着认个错就完事了?

“公主此话何意啊?”凤临天自然不可能是傻的,但在这关头也只能装装傻了。

“本宫是和亲的公主,却在西翎宫中遭人凌辱,此人不仅践踏了本宫,亦是践踏两国和盟。陛下却对此人只字不提,是何意?”该为北洛挣颜面时,洛晴柔总不会是傻的,至少还得几分阴太后的真传,自然不是随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凤临天脸色微霁,叫人看不出心思。

“陛下不会是相信,本宫堂堂北洛公主会自毁清白,嫁祸你的皇子吧?”洛晴柔说出这话时,竟显得有几分悲凉。

“皇上,就算臣妾平日再与皇余嫔明争暗斗,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有伤国体之事啊。”越贵妃诚恳道来,“再说,公主连见都没见过幽王,为何独独陷害他呢?余嫔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这一番旁敲侧推可让凤临天幡然醒悟,操起案边的竹简朝幽王直直砸去!

“孽子!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子!拖出去,就算活剐也不为过!”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开恩啊!杀了儿臣,还有谁敢娶公主啊!”

侍卫们七手八脚将幽王架出去,最后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在场所有人。

余皇后,不,此时应称为余嫔,急急呼道:“皇上,您就算是杀了他,公主也没了清白了。公主若不委身下嫁,难道祁王还肯娶她吗?”

听到这里,洛晴柔一下子就崩了。

她遭人玷污失了清白,就等同于让祁王头上长了草,那可就绿了。残花败柳,祁王还肯娶她吗?

就算娶了她,这辈子也要活在别人的冷嘲热讽之中。莫说给祁王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在他面前,她还有何颜面?

“这孽子剐他千万次也不为过,你还有脸为他求情!”凤临天的脸是挂不住的,是怒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哪是杀了就完事的。

“朕绝不能委屈了公主,就让幽王那混账东西休了王妃,择个黄道吉日与公主成婚。婚后禁足王府一年,好好的给朕修身养性,如若再犯,莫说是朕,就连公主也能亲手剐了他!”

“公主放心,只要你嫁过去,本宫保证,幽王府上下绝不会轻怠了公主,至于那孽子,公主婚后想如何管教都可以。陛下和本宫绝对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见。还望公主仔细思量呀。”

为稳住洛晴柔,更怕越贵妃为了权势答应让祁王娶她,余嫔急忙承诺。

洛晴柔看向凤临天,像是默许了余嫔的话,再看这边的使臣,洛晴柔只得咬牙认命,纵是有千万个不甘,她又能如何?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西翎绝不会亏待了这门亲事,不管公主嫁给朕哪个儿子,礼遇、优待是一样都不会少的。至于迎娶公主的礼遇规格,全按一品亲王妃的进行。不知使臣及公主以为如何呀?”这番话算是说给遥远的北洛帝君听的。

“公主没意见,臣自然就没意见。还望贵国信守诺言,莫要公主再受委屈,毕竟我国皇帝陛下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使臣这话说的是警告,也是提醒。

只要公主享有该得的礼遇,嫁给谁,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那是自然。来人,拟旨。幽王妃李氏位居正妃多年,无所为,今废之,改立北洛公主为幽王正妃。着命司天监挑选吉日完婚,各宫各司全力配合,促成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这话算是用来安抚北洛的,再不谢恩,就该失了礼数,便是再不甘心,在大事面前,洛晴柔也不容许自己失了国体。

而在场所有人之中,最气的莫过越贵妃了,这门亲事本是指给祁王,娶了北洛公主就如虎添翼,太子之位何愁?可如今,余嫔和幽王生生将她的羽翼折断,半道就把这门亲事截了,叫她如何甘心?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此后任何人不得提起,违者诛九族!可都听明白了?”

到底是有伤国体的丑事,传出去便是皇族颜面扫地,再无威严。作为帝君,他要确保,皇家天威。

“是!”众人齐齐应和。

凤临天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洛晴柔,道:“扶公主下去,好生照顾着,绝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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