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惊澜一觉睡起,榻上早已没了人,只留墨玉在帘帐外头守着,见她起了身才进来伺候着。
“奴婢做了些桃花酥,姑娘可想尝尝?”墨玉扶着她坐起来,又取了件风衣披在她身上,小心搀扶着到了矮木桌细心地道。
洛惊澜在梨花雕的木桌前坐下,瞅着她摆上矮桌一碟碟精致的彩色糕点,清盈的眸子透着一丝轻笑,“我家玉儿总是懂我的。”
见她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细细品着那滋味的陶醉模样,墨玉自是欢喜至极,言语中透着几分掩不去的欣喜,“您喜欢便好,日后玉儿日日与您做来。”
从前她对这桃花酥无感,可如今却是爱上了,还因着是甜食,不许食用太多,好不容易吃上一回,怕是无法日日享用了。
洛惊澜叹了口气,“唉只怕我无法日日吃得,倒是你那主子,成天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
她话里虽是抱怨的,字里行间倒是甜的很,还不都是九殿下给担心的,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若她真是想食,谁又能拦得住?
墨玉知晓却是不点破,只是噗嗤一笑,“那可不是奴婢的主子,是碧儿的,奴婢可不见得事事都要依着。”
这话还敢说出口,真是个不怕死的,不过这份真心倒是叫她感动,洛惊澜嗤声轻笑起来,“你倒不怕被他听了,罚你去鸣鸾阁。”
墨玉努了努嘴,颇为不满的应道:“自始至终,便只有主子您。便是发配,也只听您的。”何时又轮到九殿下做主了?
这话也说的出来,莫不是这么快忘了,当初是可是她的九殿下应了留她在此伺候。不过怎么都好,只要彼此都在身边,都没什么要紧的。
“是了,殿下差人去了鸣鸾阁,将魏公子请了过来,日后便宿在笠泽了,如此姑娘可大放心了些。”
洛惊澜闻言轻皱眉头,道:“好端端的,怎么叫他搬过来?”
照着那家伙的小气模样,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这回倒是稀奇了。
墨玉瞅了眼房外,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便是再不高兴,也得把主子放在头一位。”
洛惊澜闻言嗔了她一眼,“就你小鬼机灵。罢了,那便随我到笠泽瞧瞧去。”
见她正要站起来,墨玉伸手一把将她拉住,坚决摇头道:“不行!殿下说了,这两日您就躺着,哪也不许去!”
洛惊澜回头瞪了她一眼,“刚才还说我是主子,怎的这会又听他的了?”
“只要是对您好的,听谁的无所谓。”
墨玉说罢将糕点撤了下去,看得洛惊澜寒了声音道:“不许撤!”
墨玉顿了顿,皱眉看她一眼,只觉得那眼眸里的凉意几乎把她冻住了,端起桃花酥就溜了出去。
洛惊澜一下子没接上气,冲着外头气呼呼的道:“越发不像话了,给我站着去,没我允许不许再进来了。”
偏冲她吃得上瘾,想多食几块,竟然端起碟子就跑,这不生生的与她作对么?
“那奴婢叫碧儿进来!”洛惊澜气不过,就听得她在外头扯着嗓子故意气她,没多久,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是谁惹我的美人生气了哦?”
门外飘来一道异常低哑性感的声音,乍一抬头,果然是这风流不偿命的魏公子。生这风流倜傥的面相,再怎么装也掩不住身上那股不正经的骚气。
洛惊澜轻挑眉头,必是凤凌九出去了,否则放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用这调调与她说话。
“不好好呆在笠泽,就不怕这狗腿折了?”洛惊澜仅是瞟了一眼,毫不客气的道。
魏无羡立马一副委屈吧嗒的模样,装得一脸单纯良善的样子,上下打量了她几下,十分难过的道:“我这不是关心美人么?刚一下车就赶跑过来,美人可还安好?”
洛惊澜大大方方的转了个身,誓要让他睁大眼睛看个清楚明白,语气却不怎么喜,“你瞧啊,别怪我没提醒你。方才的话要是传到某人耳里,魏公子怕要多吊几日了。”
每每见到这尊面容,她都不免想起当初在碧血阁时某人的风流丛中过,勾她上饵不成,反倒被人发现,生生的吊了好几日,必是许久未试,心痒难耐想再尝尝那滋味了。
这一闻言魏无羡的尊容立马就垮了,“美人你最为良善了,绝不可能告发我的对吧?”
“四姑娘不说,不代表碧儿就不说呀,您说是不是呀,魏公子?”偏巧碧儿打水进来听得这么一句,末了还不忘补刀:“敢做就要敢当,方不失为英雄好汉。”
“切本公子是何等识时务的人,当那英雄好汉何用?”魏无羡翘嘴白眼,不屑的道。
洛惊澜闻言轻嗤起来,“普天之下,就数你魏公子最不要脸了。既是来了,就帮我看看。”
她说罢,将手放在桌子上,撩起衣袖露出手腕来。
魏无羡甩了甩袍子坐下,一只比女人还要秀美的修手搭在那雪白的手腕处,眉头轻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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