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了?”
“嗯,就这样了!”
易暖恨铁不成钢,将肩上的挎包甩在病床,安媛立马碰瓷的惨叫,“啊!我腿还没好呢!”
“你就那点出息!”易暖骂她。
安媛多少知道她是为她好,但听着还是很委屈,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你千万别惹我哦,我现在疯起来我自己都管不了哦!”
“有本事你哭啊!”
这女人——安媛气的牙痒痒,她还是陪了她这么多年的臭婆娘吗?不过,真是对得起她“臭婆娘”的称号。
“我就不懂你了,”易暖一气坐到病床上,安媛立马给她挪位置。“你要闹就去人家家里闹啊!你上人家认亲宴,当着两家父母的面闹,还一开始装模作样的当服务员端菜,你以为你在拍电影啊!
“动动脑子吧,安媛!又不是小时候闹着玩了,你难道觉得叶南是被逼的与那女人结婚,非得你去闹闹才清楚自己有多喜欢你?他是大人,你也是大人,这种儿戏你还要玩几次?
“顾冬我不说,那小子尽添乱。你呢?你闹到这个地步,成了什么?成功了吗?我听季西说,叶南很生气——他不该生气吗?如果是我,我就扇你两巴掌,清醒清醒,你在闹笑话啊!最后成了什么——男人男人没抢回来,自己还扭到脚!”
“鸡汤烫的。”安媛小声的纠正。
易暖的怒火又上来了,“我正想说这个呢——居然会把整碗鸡汤扣到自己脚上,你是受虐狂,还是当时被叶南骂傻了——有病啊!”
安媛低着头,咬着嘴唇,她当时只是想找一个借口,一个可以不是因为叶南而流泪的借口。不过,那鸡汤是真的烫,洒下来的时候她马上就哭了。
“易暖,别说了!”顾冬一直在,听到这里,他不得不出声。
“你闭嘴!”易暖却一点都不好惹,“我还没怪你,当时这么快冲进去把她抱出来,你以为就你担心啊!或许你让她留在那里,叶南一心疼这事就过去了呢!你倒好,连给人家心疼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安媛这么多年的闺蜜,顾冬甚至都怀疑易暖是不是和安媛有仇。“这么滚烫的鸡汤,难道不应该立刻送进医院吗?”
“会死吗?”易暖直接用三个堵住顾冬的嘴,“再说了,为了这事你盘下整个酒楼,她傻了吧唧在那快演砸了,最后卖点惨,难道还对不起你盘酒楼的钱——你也太不心疼钱了吧!”
顾冬气到胸腔起伏,但却无以反驳,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所以只好摆摆手,“我不说了,我输了,你继续。”说完,马上退出病房。
“他可真走了!”易暖自言自语,回头,病人一直沉默的低头,她从包里抽回一张纸巾,递
到她额前。“如果我是你,我就选顾冬!”
“胡说什么!”安媛立马抬头,怒吼。然后又马上意识到脸上的眼泪,迅速躺回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脸。因为动作太过迅猛,碰到脚上的伤口,她嘶嘶抽冷气。
易暖管她要不要,将纸巾扔给她,继续说:“顾冬多好啊!心疼你、照顾你、听你话、逗你乐、什么事都迁就你,想什么就给你什么,还有钱,长的还可以,多好啊!”
“这么好你拿去啊!”安媛在被子里大吼。
易暖酸她,“他又不喜欢我!”
安媛立刻从被子里坐起来,对易暖怒目圆睁。易暖一脸理所当然,“我可没说错。”
“那我给你一个选择,像顾冬这样的男生追求你,和江培远追求你,你选谁?”安媛双手环在胸前,她也是逼急了才说出禁忌——不是要互相伤害吗,她不在怕的。
易暖看着她,从最先的惊讶、慌乱,逐步怔忡、迷茫,渐渐无畏、冷漠,最后竟以笑容收尾,“哎呦,看来我的老处女终于懂了。”
安媛不服气,“我一直都很懂好不好!”
“那当初是谁因为男朋友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手,你就提出分手的?”
“那是初恋还不懂嘛!”
“那又是谁看见男朋友和别的女生并肩走在路上,就把本来是两个人同居的家给砸了呢?”
“我看见他两说话的样子可亲密呢!”
“一个男生都做出要和你同居的举措,即使和别的女生说说话又怎么了?”
“就是不行!”
“哦!我知道了,你不喜欢的就是不行,你喜欢的就行对吧!”
安媛听她阴阳怪气,很是不舒服,“有本事你指名道姓啊!”
“叶南呀!”
安媛一口气提上来,却没吐出来,差点憋死。
“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就那些年和周梓涵分分合合,我看你挺宽容的嘛!”
好不容易喘口气,安媛混沌的说,“才不是呢!”
“呵呵!”易暖阴险的嘲笑,“别准备告诉我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就不喜欢他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是一时,不喜欢又是一时。唯独对他,长长久久。”
安媛不敢说话,怕自己再说点什么,又被易暖拆穿,然后被批的一无是处。
气也出了,话也说了,人也骂了,易暖这才舒心点,看着安媛失落表情,温柔道:“不过啊,这也可以看出来你的专情。”
“专情有屁用,他又不喜欢。”一边说,安媛一边低头将被子扭了一度又一度。
“不一定啊!”安媛立马双眼放光的看过来,易暖继续说,“据我所知,从小到大也就叶南敢这么说你,所以这次骂你这么惨只能代表他生气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你。”
安媛连连点头,这话在理。
易暖见她听的专注,邪恶一笑,“要猜他喜不喜欢你,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第一秒懵,第二秒皱眉,第三秒安媛问,“要怎么做?”
奥运当晚。
叶南结束一天的行程回到家,“妈,你别逼我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做主,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对方不满意我会亲自处理,你不要担心。”
打开玄关的灯,拿下鞋柜上的拖鞋,叶南愣了一下。
“妈,你说什么呢!和她无关,是我的原因。不过那天,给您四老造成惊吓我真的很抱歉,不过好在阿诺父母宽容开明,没计较。”
走出玄关,打开客厅的灯,叶南下意识看向阳台。
此时电话那头叶剑凡的声音突然冒出,“我们也不怪媛媛,你可别再说她了!那娃就是心实,本来好事嘛!瞧那天被你说的,我看着都心疼。”
叶南走进厨房,冷冷道:“爸,你声音能小点吗?”
叶剑凡在那边骂骂咧咧,南楚马上抢过手机,“你别理你爸,还有啊,你也别对媛媛那样。”
“你就不该把手机给他,”叶南还是冰冷,打开主厕的门——没人。
“妈,不管我怎么对安媛,我知道怎么处理。”冷漠的,他走向卧室。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心里肯定偷着乐呢!”叶剑凡的声音又响起,叶南很无奈,“看奥运会都堵不住他的嘴吗?”这是在问母亲。
南楚很快撇开聒噪的男人,语重心长的对叶南说:
“南南啊!我现在什么都不逼你,以前是我的错画外音叶剑凡:知道就好,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你开心健康。至于媛媛嘛,别忘了还安姨和许叔,他们就这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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