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沾衣冷笑,“我爸,银行,律师,缺少其中一环都不可能取出钱。至于律师,那律师是我闺蜜,我信得过她。况且,她就算想拐了钱跑了也不可能,那钱不在她那里。”
“对了,如果我爸没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或者有个什么意外,那笔钱就会捐出去。”她这句话明显是对后妈说的。
后妈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骂骂咧咧回到屋子里,显然气得不轻。
魏沾衣吸了吸鼻子,有些酸涩,“爸,那是我给你的养老钱,你别乱花。”
魏爸爸有种不好的预感,“闺女,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着呢。”魏沾衣笑了笑,“我就是想尽尽孝,来看看你。”
“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要走了。”
在后妈的冷嘲热讽和跳脚指责中,她爽快地离开,心情极爽。
母亲家庭和睦,继父对她很好,两个孩子也很孝顺,以后应该会幸福。
父亲家里的后妈尖酸刻薄,很市侩,爱钱如命,她也做好了安排。
之所以将钱分为三份,留下的一份,就是留下律师费和保管费。
她留给爸妈的钱,谁也别想动。
安排好爸妈之后,她逛了好一会,天擦黑,才驱车开往蔺梓归所居住的地方。
蔺梓归正挽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散步,看到她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
“你好,我是魏沾衣。”魏沾衣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
“衣衣。”蔺梓归说,“你没事了吧?”
魏沾衣看着明显护着那女孩的蔺梓归,轻笑,“别误会,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我听你说过,你有个好哥们是大夫,还是那种级别很高的大夫,可不可以让他给我开一个证明。”
“什么证明?”蔺梓归问。
“癌症晚期的证明。”魏沾衣说。
“你疯了?哪有自己咒自己的?”蔺梓归提高声音,很不悦,“这种证明,他也不可能给开的。”
魏沾衣歪着头想了想,“要不就开一个罕见病的证明,就是那种全世界只有几个的病症,反正也查无对证。”
蔺梓归还想训斥她。
魏沾衣双手合十,眼中含泪,“拜托,拜托,就是一个证明而已,我这么爱惜生命的人不会做傻事,做傻事就不会来求证明了,我有急用,求求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娇娇,你先回家,我马上就回去。”蔺梓归转头,温柔地对身边的女孩说。
那女孩很善解人意,对着魏沾衣温柔一笑,转身离开。
“真是个好女孩。”魏沾衣感叹道,“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能看到你们如此幸福,我很欣慰。”
蔺梓归脸色漆黑,“别转移话题,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不会帮你的。”
魏沾衣笑了笑,指着前方的长椅,“我们去前面坐坐吧。有些事我也需要你帮忙。”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望着远处的霓虹灯,“我昏迷的这两个月,其实灵魂不在这里,被拽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
蔺梓归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你别不相信,听我仔细讲给你听。”魏沾衣将她不小心碰到了那本旧书被带到了古代的事以及后续发生的故事一一讲述给蔺梓归。
“我还见到了翻版的你,他叫蔺桑,跟你长得好像啊。”她说,“他是个大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事情就是这样,我跟凤赤结婚,还生了三个孩子,我因为难产,灵魂被迫回归,我才清醒过来。有人告诉我,如果我想跟凤赤长相厮守,就不能用那种方法过去,必须要连人带灵魂过去。”
“现在你可听懂了?”
蔺梓归有些不相信。
他看着魏沾衣认真的样子,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我可以让他给你开证明。”他说,“但,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你要离开的时候,必须有我在身边,我亲眼所见才能相信。”
“不行,会给你惹麻烦的。”魏沾衣严肃地说。
“我不怕。”蔺梓归说。
“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魏沾衣语重心长,“这样吧,我只允许你远远地看着。”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信,“我离开之后,你帮我分时间邮寄给我爸妈。”
“我给他们写了信,说自己得了绝症,不想浪费时光,用仅有的生命在世界各地旅行,你把信邮寄给他们的时候,方便的时候也邮寄点国外的小礼物,谢谢,谢谢。”魏沾衣双手合十,“他们肯定不放心,这个还得跟你那个当医生的好哥们说一声,让他们相信这些是真的。”
蔺梓归将信收起来。
他看着魏沾衣笑容满面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
“衣衣,祝你们幸福。”
“嗯,我会幸福的。”魏沾衣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突然觉得好轻松,像是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一般。”
“梓归,谢谢你。”她笑靥如花,“能认识你真的太好了。”
“嗯。”蔺梓归看着她的模样,有很多话要说,话到嘴边,还是压了回去。
魏沾衣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之后,父母得知她得了无药可医的绝症,伤心过一阵,也理解了她辞职卖房将钱给他们的理由,决定尊重她的想法,目送着她去旅游。
她坐车离开后,来到了莲花庵。
穿过无人小巷,她拾级而上,在莲花庵里跪拜了许久,离开。
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空旷地方,她双手合十,手心,是那枚莲珠。
莲珠发出炽热的光芒,那阵光芒过后,莲珠消失,她的额间出现一瓣莲花。
与此同时。
一直蔫蔫不吃东西的腓腓突然精神一震,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后山,释放出生平最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与魏沾衣额间莲珠的力量连接,释放出强烈的光芒。
光芒过后,魏沾衣消失在原地。
此时,站在远处的亭子里用望远镜眺望着她的蔺梓归目瞪口呆。
魏沾衣真的消失了。
一阵光芒过后,她就离开了。
她说的那些听起来荒诞不经的事情,是真的,她没有骗他。
“衣衣,祝你幸福。”蔺梓归释然一笑,将望远镜收起来,转身握住妻子的手,“娇娇,我们回家吧?”
另一方面。
被光芒拽走的魏沾衣在不断下坠,下坠。
速度越来越快,她尖叫着,过了许久,落到一个软软的垫子上。
冲击有点大,她被摔得有些懵逼,久久不肯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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