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话间,菜已陆续的上来,杜鹃殷勤地给林深和任佳都倒了一满杯的酒,然后自己也倒满了一杯。

“杜鹃,这个红酒似乎应该只是倒半杯的吧!”林深这些年毕竟也是出席过一些宴会的,而倒红酒如杜鹃这种倒法儿的却还是头一遭见到。

“我们不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今天高兴,一定要喝个痛快!”杜鹃反而比林深要显得豪爽许多。

任佳笑着推了下林深说:“好了,今天就由得杜鹃吧!”

“就是还是任大小姐懂我!哪像林妹妹你,整天婆婆妈妈的!”杜鹃得意地说。

“我又怎么婆婆妈妈的了?”林深心里委屈地想。

“来!咱们先来干一杯!”杜鹃哪去管林深哀怨的眼神,率先举起酒杯说。

三个人碰了杯,杜鹃竟是“咕咚咕咚”地把一杯红酒喝得涓滴未剩,任佳也喝下了小半杯,而林深却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下杜鹃可也提出了抗议,说:“林深,你这是怎么喝酒的!”

“喝葡萄酒不都是这样喝的吗?”林深哑然失笑说。

“果然是林总了,喝个酒都虚伪起来!”杜鹃冷笑说。

“这…,”林深真不知道杜鹃这是在唱哪儿出,貌似今天杜鹃一直在针对自己。

“好了,林深你就也干上一杯!”任佳忙出来打圆场说。

“那…好吧!”林深无奈地说,端起面前的酒杯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只是林深从来没这样喝过酒,最后还是被酒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任佳忙给林深的骨碟里布菜,说:“赶紧先吃口菜!”

杜鹃眼中一丝羡慕,脸上的神色缓和许多,说:“这还是个老同学、老朋友该有的样子。来,我再给你满上一杯。”

林深有心推辞,但又怕杜鹃不高兴,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酒杯又被杜鹃倒满。

“这次任佳支教回去后,你们也该把婚事办了吧!”杜鹃似乎只是很随意的问。

“应该会吧!”林深偷看了一眼任佳,这才回答说。

“嗯!”任佳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我这里先提前恭喜你们两位了。这杯酒,你们可必须都干了!”杜鹃说着话又举起酒杯。

杜鹃这个理由还真让林深推辞不得,只得又和杜鹃喝了一杯。任佳也随着两人把杯中剩下的酒都喝了下去,脸上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十年!”杜鹃放下酒杯,居然自顾自地掰着手指头数起数来。

“杜鹃,你喝多了吧?”林深觉得杜鹃的举动有些要喝高的征兆。其实林深两杯酒下肚,已有些飘然的感觉。

“谁说的!我清醒着呢!你和任佳交往了都十年多了!我没说错吧!”杜鹃把十个手指全部都伸到了林深的眼前晃动着。

“杜鹃,我和林深可是上了大学以后才交往的,哪有你说的那么长时间!”林深尚未答话,任佳却是争辩起来。

“十年前在学校的楼梯下第一次见到林深,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就是天生的一对!”杜鹃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只是笑容里面多少有些苦涩的味道。

“你又不是算命的!”任佳白了一眼杜鹃说。

“我要是算命的就好了,那我就先算算自己!”杜鹃觉得说话的时候满嘴的苦涩,忙夹了个糖醋里脊塞到了嘴里,可却只感觉到了酸味儿。

“杜鹃,我们相识都有二十来年了吧!”任佳自觉失言,岔开话题说。

“十九年!我们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一个班!比认识张靖还要早!”杜鹃声音中充满了感慨。

“那我们就为了我们这十九年的友谊,再干一杯!”任佳端起酒杯,对着林深使了个眼色。

“什么事?”林深显然没看懂任佳的用意。

“倒酒呀!”任佳叹了口气。

“真笨!”杜鹃补充了一句。

林深赶忙拿起酒瓶先给杜鹃倒了半杯,杜鹃不依不饶地叫道:“林深,你这酒倒是倒满了呀!”

“你都喝了那么多酒了,这杯还是少喝点吧!”林深劝阻说。

“你是心疼我呀!还是心疼你家任佳!”杜鹃调笑说。

“我当然…,”林深忽然发现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好回答。

“好了,给我们都倒满吧!”任佳示意林深说。

给两人倒满酒后,林深想了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心说:“反正就这一瓶酒,我多喝点也就是了!”

杜鹃和任佳碰了一杯后,发现酒瓶里的酒已所剩无几,便大声叫道:“老板,再上一瓶红酒!”

“…”林深顿感无语。

“来!我们再为我们三个人十年来的友谊干上一杯!”服务生把酒端上来后,杜鹃又开始殷勤劝酒。

林深和任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只得又把刚放下的酒杯端了起来。

在连续五、六杯酒下肚后,杜鹃已有些不胜酒力,半趴在餐桌上喃喃地说:“十年了!十年也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此时,杜鹃的手中还端着半杯的红酒。

任佳虽然平时也不喝酒,但此时的状况却要比杜鹃好些,给杜鹃夹了一筷子的菜说:“别光顾着喝酒,多吃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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