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芯鸳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微微笑道:“太子殿下连日辛苦,这脸色暗沉,想必动了肝气,若得空,不妨来凝霜殿,让本宫为你号号脉,开上一副药,调息一番。”

那语气温柔亲切,不知道的,或许真的会以为她在担忧储君的身体状况。

司马笠心里虽不悦,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副四平八稳之状,“娘娘仁心,竹影领受,待得空,定来叨扰一二。”

诸葛芯鸳嗯了一声,笑意更浓,“你是来看陛下的吗?”

司马笠应是。

“陛下洪福,今儿一早只是受凉嗜睡了些,那身旁的宫人大惊小怪,才扰得殿下如此焦急。方才本宫入内一番施针调理,陛下早已转醒,本宫又陪着说话玩笑了许久,现下只需再来一剂药,治治根,便能恢复如常。”

听到皇帝已然转醒,司马笠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掉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他虽厌恶透了这诸葛芯鸳,可话语行为却依旧保持着尊敬和一丝丝不着痕迹地奉承,“多谢娘娘,有娘娘在父皇身旁操劳,是我们这一众儿女的福分。”

诸葛芯鸳眉眼俱笑,像是十分真诚,然而司马笠只需看上一眼,便知道,这笑中,有阴狠有虚伪有嘲讽甚至有幸灾乐祸,却绝不会有半分的真诚。

……

司马笠回到东宫的时候,正值晌午,他在未央殿暖阁中坐了不到片刻,李蟾便进来询问午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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