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很有可能是陛下以自己的健康为代价,用计将关明诚引了出来?”阿箬在听完司马笠的讲述后,竟颇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今日早间,父皇已经昏迷过一次,名义上是诸葛芯鸳赶来将他救起,可结合此时的情况来看,倒像是父皇故意引蛇出洞一般。”司马笠跳下马背,抬脚已往宣和殿而去,他一边走一边微微转身嘱咐阿箬道:“幸好现下天色昏暗,大家的注意力应该都在父皇身上,你进殿之后,只需躲在角落里,便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阿箬点点头,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退后一步,微微低着头,佯装成司马笠仆从的模样。

“怪事!”快接近宣和殿时,阿箬忽然顿住了脚步低声说道,前方的司马笠虽走得很急,可也时刻在留意着她的反应。

“有何不妥之处吗?”司马笠停下脚步问道。

“方才左麒麟明明来报,说关明诚出现在了宣和殿,可为何这大殿之外风平浪静,排兵设防甚至不比平常?”阿箬微微蹙着眉头,警觉道。

司马笠抬眼望了望宣和殿东西两脚那零零散散的几个侍卫,心下也是一沉,皇宫的布防一向严谨,他对这一点甚是有信心,所以自监国以来,他几乎从未做过任何调整。可是他常行走宫禁,宫里的兵力如何,他一向心知肚明,阿箬方才所提,确实在理。

他冷冷一笑,回答道:“这并不奇怪。”

阿箬有些吃惊,抬眼望着他,“你有高见?”

“可能性有多种,第一,是父皇下旨让管理宫禁的内卫大臣,撤了宣和殿外的守卫,只留下这么零散的数人。”

阿箬听着觉得不太对劲,“你不是说陛下久缠病榻,即便他忽然精神矍铄,最关心的也应该是涉及领土安危之要事……比如说蜀中之事。”

“的确,父皇今日之状态,恐怕也不会来关心这么细碎的皇宫守卫之事。”司马笠眼神微眯,神情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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