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阿箬身上,然而她却只是轻笑一声,“我在蜀中受诸葛先生庇护,故难免去他府中走动,不想,有一日竟误打误撞闯入先生书房的密室,找到了一些东西。”
阿箬从怀中拿出两封封信,那封皮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二位,可认识这信上的桐花?”
见状,关明诚只是略略皱了眉头,倒是那诸葛芯鸳,竟莫名有些颤动,阿箬却没有功夫理她,继续说:“我这问题倒是多余,这是诸葛一脉旧日家徽,二位又岂会不认得。既是桐花为印,便说明,这两封信,皆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至于其间内容,就更有意思了……一封是诸葛先生与我娘的日常通信,另一封便是当日你模仿诸葛先生笔迹伪造的求救书信。”
“你竟找到了此等重要的证据!”司马笠惊诧道。
阿箬点点头,将书信递了过去,“你不妨看一看,试试能不能找出些端倪。”
司马笠拿过信纸,浏览一遍,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阿箬看了他一眼,语调温和地解释道:“乍看来,的确很难发现二者之间的差别,可这也恰好说明了模仿之人技艺之精湛,可说是深得诸葛先生笔迹之精髓,我想,学其形为一层,学其筋骨却又是另一层,能做到这种境界的,非得是与诸葛先生有众多交集之人不可。试问,素来以老庄逍遥为精神追求的蜀中众人,又有谁会在那样一个时间,写那样一封可以掀起轩然大波的信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单从笔记上来讲,实在没有任何差别。可是有一点绝对可以证明这封求救书信绝不是出自诸葛先生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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