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的时候,经济还没有现在的发达。基本的生活都是以温饱为主,企业也都是以国资、大工厂为主。那个时候的人民生产总值还处于低谷状态,人均薪资也普遍偏低。为了进大工厂和进国资企业,大家都削尖了脑袋往上挤。
凌涛和李爱国是从小学开始一起上学的同窗好友,两人相约毕业之后去到县城里面去发展。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上海,上海的经济发展两人比较看好。但是从温柔亲和的水乡苏州到达上海,不仅是路途上的距离,还有文化、衣食住行的种种差异。
那个时候,本科毕业的文化分子工资也就48块钱左右,还不及在纺织厂的女工收入高,她们都有70到80块钱哩。两人也没多想,一人找了一个报社当了跑腿的实习小记者,一个去了在南京路上生意非常火爆的十百百货商店,做了售货员,拿着45块钱的薪资。
两人便开始了默默的上海打拼路。
李爱国之所以和凌涛决定来上海,还有原因就是他的妹子也在上海念书,父母希望他在上海可以两兄妹可以互相照应。李爱国欣然答应,兄妹感情甚笃,妹子叫李秋月,是个标准的美人脸。下课了没事,有时候会来帮助她哥哥整理货物,人也很勤快。
李爱国还有一个同学也在上海,他同学家里比较宽裕,在上海大弄堂有一栋旧时建筑居民房,一家人靠收取佣金生活,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
同学托父亲的关系,进了一家工厂做了一个小小的管理,偶尔会请李爱国和凌涛去餐厅吃饭,对于用粮票吃饭的两个人,那可是开荤的好机会,所以两人和他同学的关系,也保持着良好的联系。
某天,李爱国正在商场里面整理货物,同学兴冲冲地跑来找他,说是给他介绍对象,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的男女相识,基本都是婚姻介绍所、父母长辈的安排。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是会很害羞,连手也不敢牵。
这单身了许久,李爱国还一副青少年涉世不足又害羞的模样,但是转瞬一想,早在年前,自家父母便给自己安排了一次相亲,对象是父亲厂里面一个同事的女儿,今年才19岁,还在读书,说的是一毕业两家就把事情办了。
两人虽说见过一面,但是感觉还是不错的,现在就等着把婚礼办了,所以李爱国有些惋惜道,“你来晚了,我已经许给别人了。”
同学一愣道“许给谁了?”
李爱国把手里的货物搬上架子上,“父母给介绍的,厂里面同事的女儿,长得也还可以的,比较温柔体贴。”
“那怎么办,我都答应我妹子了,我要给她室友介绍对象的事情啊。”同学懊恼道。李爱国想了想,不是还有凌涛吗?索性把他推出去,“我有个同学,长得也很斯文,人品我绝对保证。”
同学疑惑的看着他“是不是?那这样,咱们约个时间,这个礼拜六吧,下午,咱们在百货商场对面的小公园见面。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我打包票。”李爱国笑呵呵的把同学送走。
晚上两人回巷子里面租住房的时候,李爱国把这件事情给凌涛说了,只字不提原先是给自己介绍的茬。凌涛他倒是没拒绝,就问了下见面地点,就点头了。
事情过去了几天,很快就到了礼拜六。
两人在家简单梳洗了一遍,穿着昨日拿着布票新换的棉布衬衣和棉质长裤,两人头上还各自抹了许多摩丝,头发溜光,看起来果然应了那句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顿时就精神了好几倍。
两人正打算出门,凌涛的一个同事来找他了,是他报社的一个小实习记者,和他差不多一起去的。名叫王傑,是个很斯文的小伙子,干活也勤快,和凌涛的关系也比较好,今日本来他们两人先前约好去河边踏青的。
这不,找上了门。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绝,凌涛觉得自己失约在先,干脆一起去见面算了,反正就当朋友聚会吧。于是,三人便一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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